連夜趕路,倉九瑤一行回到淮豐地界已經是數日以後瞭。
回到淮豐的倉九瑤,終於不再那麼緊趕慢趕,緩解瞭一隊人的些許疲憊。
夜晚,宿在瞭淮豐境內的一傢小縣城中的客棧內,倉九瑤沉聲吩咐:“如常分三隊,輪流守夜。”
隨行之人不敢多言,隻能頷首領命。
但私下裡卻不禁些許抱怨:“這一路上,緊趕慢趕的跟催命似得,現下進瞭淮豐還要這麼小心提防,也不知大小姐是要提防誰,都回瞭淮豐,難道還有人會圖謀不軌?”
“誰說不是呢,但咱們做手下人的也隻能聽命行事,主子怎麼說咱就怎麼做,哪有咱們說話的份兒呢。”
……
房間中,倉九瑤洗瞭一把臉,接過千尋遞來的手巾問:“穆炎回來瞭嗎?”
“還沒有。”千尋接過手巾回答道。
“若他回來瞭,無論多晚,立刻讓他來見我。”倉九瑤沉聲吩咐。
自德陽出來以後,倉九瑤的神色一直有些凝重,幾乎很少能看到她的笑容瞭。
“是。”千尋頷首領命,還想要說什麼,但見倉九瑤疲憊的揉著眉心,便將口中的話咽瞭下去。
深夜。
本就淺眠的倉九瑤,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何事?”
“主子,穆炎回來瞭。”門外傳來千尋的聲音。
倉九瑤當即坐起身來,披上外衣點燃瞭房中燭燈:“讓他進來。”
夜中靜謐,“吱嘎”一聲木門輕響,穆炎走瞭進來。
倉九瑤徑自倒瞭杯茶,抬眼一掃穆炎:“受傷瞭?”
穆炎的左臂之上有一道一指長的口子,雖然見瞭血,但看著傷口應該並不深。
“皮外傷,並不礙事。”穆炎恭聲道。
“有何發現?”昏暗的燭燈下,映著倉九瑤的臉忽明忽暗。
“屬下一直暗中跟隨主子,從德陽到淮豐邊界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但在進入淮豐地界不久,屬下發現有人暗中跟隨主子。”
倉九瑤眉心一蹙:“繼續說。”
“屬下沒有輕舉妄動,而是一直暗中盯著那夥人,發現他們並沒有想要暗害主子,似乎隻是查探主子的行蹤。”
“你的傷是怎麼回事?”倉九瑤神色陰晴不定,沉聲問道。
“這……是屬下路上遇到瞭幾個悍匪。”
倉九瑤看出瞭穆炎的欲言又止,但卻沒有繼續追問,隻問他:“那夥人還在跟著?”
穆炎頷首:“是。屬下未免他們發現,趁夜繞路前來向主子稟報。”
倉九瑤點瞭點頭,若有所思的沉默少許後,吩咐穆炎道:“你繼續暗中盯著,待我們回瞭淮豐城再看些人有何反應。”
“是,屬下明白。”
穆炎領命欲走。
倉九瑤卻又一聲叫住瞭他:“等等。”
“主子還有何吩咐?”穆炎回過身來。
倉九瑤將一個小瓷瓶扔到瞭穆炎手中:“讓千尋幫你將傷口好生包紮後再走。”
穆炎一把接住瓷瓶,聽瞭倉九瑤的話,捏著瓷瓶的手頓瞭頓,繼而頷首一禮:“多謝主子。”
倉九瑤揮瞭揮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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