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九瑤一擺手:“不必多言。”當即堵住瞭楊人的話。
楊人別無他法,見倉九瑤神色冷凝,自然也不敢再多勸:“那大小姐隨屬下來。”
楊人說著,帶著倉九瑤又下瞭樓,隻是直接向酒樓的後廚而去。
穿過後廚,來到酒樓後院。
院子並不大,甚至還生著些許雜草,好似許久不曾有人居住一般。
楊人帶著倉九瑤來到一扇看似拆房一般的房門前,用鑰匙打開瞭鎖。
內裡一股子發黴瞭的潮濕之氣撲面而來,倉九瑤皺瞭皺眉,卻什麼也沒說。
楊人在門旁摩挲瞭一會兒,用火折子點燃瞭一盞燭燈,對倉九瑤道:“大小姐當心腳下。”
借著幽暗的燭燈,倉九瑤可以隱約看出,這似乎是一個已經不知廢棄瞭多久的柴房,堆放著亂七八糟的雜物,甚至還有陳放多年已經發黴瞭的糧食。
楊人邊小心的為倉九瑤照著腳下的路邊解釋:“這些都是為瞭掩人耳目,這裡平日並沒有人可關押,當時建這地牢,也是為瞭以備不時之需。”
倉九瑤淡淡頷首:“終究是用上瞭。”
話說著,幾人走到瞭柴房的盡頭,楊人就著燭燈,摩挲著機關,用力一案,便見眼前看似無門的地方,緩緩打開一道縫隙,一道僅供一人出入的門。
“大小姐小心,這裡有臺階。”楊人先行入內幾步,點著燭燈給倉九瑤照著腳下。
看著眼前這跟恐怖屋闖關一樣的地牢,倉九瑤也是服瞭。
“約麼下瞭二十多及臺階,眾人踏上瞭地面,但是遂即一股濃重的腐爛伴隨著血腥味兒撲面而來
在這樣一個密不透風的地方,這種味道一時之間熏得人欲嘔又有些頭痛,好在倉九瑤並不是個嬌生慣養的,一時之間的惡心後,便暫時適應瞭。
這地牢中並沒有極為森嚴,隻是用木頭圍起的一間間牢房。
多數牢房都已經空著,隻有最裡間的兩個牢房中,關押著兩個人,也就是昨夜倉九瑤命穆炎抓回來的兩個人。
那兩人的手被綁在十字形的木樁上,察覺到有燈光靠近,緩緩的動瞭動腦袋。
倉九瑤近前所見,這兩個人已經被用過刑瞭。
倉九瑤低聲問楊人:“可吐出什麼線索瞭?”
“這兩個人嘴硬的很,什麼都不肯說,現下還沒有可用線索。”楊人有些慚愧的說。
倉九瑤點瞭點頭,站在兩間牢房中間,沉默的看著這兩個人,片刻後,她指著其中一人道:“打開這間。”
楊人知道,倉九瑤是打算自己親自審問,當即打開瞭那一間牢房。
倉九瑤連燭燈也沒有帶,緩步入內。
楊人與穆炎幾人也跟著倉九瑤入內。
隻見倉九瑤神色淡然,站在那人面前一步遠的地方,背著手,冷冷的看著那人。
她什麼也沒說,但是眾人卻莫名的感覺到,這牢房中一股莫名的壓力席卷而來,使得這本就壓抑之地,更加讓人喘不上氣來。
許久,一直沉默的倉九瑤,終於開瞭口。
她問:“誰派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