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化皺著眉頭搖瞭搖頭;‘我也不清楚,隻是覺得有些不對勁而已。’
倉九瑤想瞭想,當即將身上氈毯取下道:“既然你覺得不對勁,那咱們親自去看看就知道瞭。”
“這麼晚瞭還是算瞭,也許真的是我看花眼瞭也未可知。”此時夜裡最冷的時候,若是隻是自己看錯瞭而讓倉九瑤白跑一趟,白化想想也覺得內疚。
“沒事兒最好,看看心裡也踏實。”倉九瑤不顧白化勸阻已然起身。
“可是……”白化還想再勸。
“別可是瞭,帶著兵器。”倉九瑤已然先行起身前去。
白化不得已,隻得帶上瞭兵器跟瞭上去。
路過士兵身邊,眾人也隻當倉九瑤是在案例巡夜,也並未在意。
倉九瑤手放在腰側那把倉問生為她新鑄的短劍,警惕的想著白化方才說的那個地方走去。
出瞭篝火范圍,倉九瑤與白化便隱在瞭濃重的黑夜當中,向著那個方向緩步前進。
二人走的稍遠,倉九瑤回頭看白化。
白化近前指瞭指一旁的方向,意思是他覺得那個地方有些奇怪。
二人遂即又向著那個方向走去。
但又走瞭片刻,依舊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倉九瑤停下瞭腳步。
“主子?”白化近前低聲問,以為倉九瑤發現瞭什麼可疑之處。
倉九瑤卻是手一擺:“先回去吧。”
白化更加不解,不明白倉九瑤為何突然不去瞭,而要反悔。
但倉九瑤做事自然有她的理由,白化雖是不解,卻也沒有多問,隨著倉九瑤一同向營地快步返回。
直到二人回到營地中,依舊沒有發生任何異樣。
二人坐定,白化不解的問倉九瑤:“方才主子為何突然返回?”
“因為我們走的太遠瞭。”倉九瑤言簡意賅。
白化想瞭想又問:“那主子是否察覺其中有何不妥之處?”
倉九瑤搖頭:“沒有。”
白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瞭撓頭:“我走的近瞭之後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恐怕真的是如主子說的,我有些緊張所以看花瞭眼,倒是勞的主子大冷的天兒陪著我走這一圈。”
倉九瑤清淺一笑,並沒有責怪白化,反而道:“許多行軍打仗多年的老兵,也許是經歷的生死多瞭,便會對危險有著本能的預知,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卻是常常能夠救他們一命。就像我白天對你說的,無論在任何時候,謹慎都是必須的,因為隻要我們選擇進入這戰場,死亡就一直在我們左右從未離開,隻等待著那一個契機而已。”
白化仔細聽著倉九瑤的話。
倉九瑤笑著拍瞭拍白化的肩膀:“你有這種警惕之心是好的。”
“那方才主子說咱走的太遠瞭所以回來,是什麼意思呢?”白化像是一個好學的孩子一樣不斷追問。
倉九瑤解釋道:“我們不能離開自己的軍隊太遠,以免中瞭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也未可知,總之還是那一句話,時刻保持警惕與謹慎是必須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