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倉九瑤不禁又想到瞭那天遇到的那個背影。
她忽然有一種感覺,這些人會不會是那個人所為?
而且,倉九瑤想到瞭從前殷九手中從不離身的那把劍。
那把劍自從倉九瑤認識他起,就從來沒見他離開過那把劍,好像那把劍早就成瞭他身體中的一部分。
那把劍很少出鞘,但倉九瑤有一次見到殷九執劍之時,那把劍薄而鋒利非常,閃著攝人的寒光,當時倉九瑤就在想,這樣一把劍,不知有多少生命被它終結。
且眼前這些屍體的傷口,多是快而準的一刀斃命,傷口又是如此的細且平滑。
會不會是那把劍所為?
……
再也找不到其他線索,倉九瑤等人隻能反悔與軍隊匯合,可沿路這些天遇到的這些詭異的事情,都在倉九瑤的心中種下瞭一顆顆疑惑的種子。
雖然這一路雜事不斷,卻好在並沒有遇到任何伏兵與驚險,再幾日後,倉九瑤順利的與左正名所帶領的軍隊匯合。
那日正是黃昏,左正名親自迎出瞭營帳,見到一身戰甲於身的倉九瑤,左正名一時恍惚,仿佛又見到瞭昔日那個威名四方的少年將軍。
倉九瑤近前抱拳行瞭一個軍中之禮:“倉九瑤見過左將軍!”
左正名快步上前,將倉九瑤扶起:“來瞭。”
緊緊握著倉九瑤的手臂,即便隻是簡單的“來瞭”兩個字,倉九瑤也能感受到左正名的激動的心情。
白化安頓士兵,倉九瑤跟著左正名回瞭大帳、
進門倉九瑤便問:“左將軍,這兩日戰況如何?”
大帳中隻有倉九瑤與左正名兩個人,左正名一手撐著桌子上的地圖嘆瞭口氣,滿面愁色,即便不說也倉九瑤也明白瞭。
“我們傷亡如何?”倉九瑤摘下瞭頭盔,邊看著面前的地圖問左正名。
“這兩日北疆軍發動攻擊越發頻發,我軍奮力抵擋,雖然暫時沒有讓北疆軍突破防線,但是傷亡頗為慘重。”
“那北疆軍那邊傷亡如何?”倉九瑤繼續問。
“大概是二比一吧。”左正名回答到。
倉九瑤淡淡頷首說:“已經很不錯瞭。”
她頓瞭頓又對左正名說:“北疆軍向來兇猛,現下又是抱著破釜沉舟的決心而來,左將軍能夠將其拖住並以一比二的傷亡應對,已經極為難得瞭。”
倉九瑤話雖然如此說,但是若一直如此以一比二的傷亡率來拖住北疆軍,必定不是長久之計。
到時北疆軍隻會因為憤怒越戰越勇,而我軍卻會因為長久的防備而變得越發疲憊。
左正名也明白,倉九瑤這番話多是安慰於他,因為與倉九瑤當年在餘陽峽外,用幾千兵士便滅瞭北疆軍兩萬先鋒相比,他這一仗打的非常失敗。
“接下來,左將軍可有何應對之策?”倉九瑤看著地圖問左正名。
左正名與倉九瑤站在對面,一時之間沒說話,片刻後反問倉九瑤:“你可有何好辦法?”
倉九瑤沉吟片刻,繼而手指地圖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