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九瑤正在她的帳中吃著早飯,咬瞭一口饅頭在口中嚼著,聽著白化口若懸河的說著這些無稽之談,不禁清淺一笑道:“人的想象力真是可以無限擴大的,甭管什麼都能想的出來。”
白化盤腿坐在倉九瑤的對面興致勃勃的說:“主子,您知道現在軍中之人都對您如何評價麼?”
倉九瑤將裝著饅頭和小菜的盤子往一邊挪瞭挪,以免白化那懸河一般的口水落在她的早飯上:“怎麼評價的?”
白化得意一笑說:“所有人都傳聞,這四國亂世,隻有得倉傢嫡女者方可得這天下!”
白化那一臉得意之色,好像誇贊的人是他一樣。
而當事人倉九瑤卻並沒有多大的反映,這麼多年從她初生到如今,關於她的種種猜測與傳聞已經多到連她自己都數不清瞭,哪裡還會在乎這些,不過是當樂子聽而已。
“今早北疆軍那邊沒動靜麼?”倉九瑤又拿瞭一個饅頭問。
白化說:“連著五日主子您都將北疆派來的先鋒殺瞭個幹幹凈凈,若是他們還敢再來,那不是上桿子送死嗎。”
倉九瑤握著饅頭的手頓瞭頓,似乎想到瞭些什麼。
白化見此問:“主子在想什麼?”
倉九瑤卻搖瞭搖頭:“北疆軍不會因為這五場戰事的失利而退兵,必然是在籌謀著更大的攻擊而已。告訴所有人,不得因勝而驕,全都給我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氣神來!”
連著幾日的大勝,大軍可謂一雪從前的窩囊,各個不禁都面有得色,但是經過倉九瑤的提醒,白化一想確實是這麼一回事兒。
當即頷首應道:“是,是屬下疏忽瞭。”
倉九瑤淡淡的揮瞭揮筷子:“去辦吧。”
白化當即站起身:“是。”
但當白化的手剛撩開簾子,倉九瑤又突然問:“嘉雲關和都城那邊可傳來消息瞭?”
白化一手舉著帳簾搖瞭搖頭:“不曾。”
倉九瑤眼中閃過一絲失落,繼而淡淡頷首:“知道瞭,去吧。”
帳簾落下,隔絕瞭室外的寒涼。
用過早飯暫且無事,倉九瑤便準備去軍中大帳找左正名討論一下接下來的戰事。
但就在她途中路過一處,幾個士兵未再兩個帳子中間的窄處低聲議論著什麼,且不是傳來一聲聲強壓著音量的竊笑。
倉九瑤覺著有些奇怪,不禁便放慢瞭腳步聲。
向來耳目極好的她,立時便聽到瞭那幾人所議論的究竟何事。
“你們說一個女人,竟然能帶兵打仗,難不成這天下的男人都死光瞭,竟然讓一個女人帶兵。”
“就是啊,你說傳到其他三國,知道咱們這些老爺們被一個女人指使著去打仗,這還不被人笑死。”
“那也沒辦法,誰讓人傢是倉大將軍的女兒呢,現在朝廷也管不瞭咱們嘉雲關的事兒瞭,還不都是倉大將軍一個人說的算。”
“說的也是,不過哈……你們說,這能打仗得女人,和普通的女人之間有沒有啥區別?”
“區別?能有啥區別,扒光瞭還不都是一個鳥樣,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