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九瑤從這些日子所經歷的種種中學會瞭信任。
況且,這條路是她自己所選擇的,即便是荊棘遍地,她倉九瑤也會揮起長劍劈荊斬棘!
倉九瑤與越君正二人的婚期已經越來越近,可按照倉九瑤現下的身體狀況,即便此刻出發,也趕不及在婚期之前到達都城瞭。
而且……
這麼多日以來,越君正一直未曾給嘉雲關或者倉九瑤寫信。
但是倉問生早年佈下的眼線,卻在源源不斷的向嘉雲關輸送著關於都城的所有消息。
雖然與北疆軍一戰取得瞭大勝,但是倉問生卻並沒有因此而心情舒展,反而時常能見他劍眉緊鎖。
倉問生近來很少與倉九瑤主動提及越君正,甚至讓倉九瑤覺得,倉問生有些在刻意的回避關於都城,關於越君正的事情。
倉九瑤明白,倉問生實則是在擔心。
擔心都城,擔心越君正,擔心這其中會發生的所有變故。
倉問生不如倉九瑤那麼瞭解越君正這個人。
在倉問生的眼中,睿王越君正,說好聽些是一個沉穩睿智之人,若是不好聽來說,睿王是個極為狡詐善謀善詭道之人。
所以,倉問生的擔心並不為過。
而且從前有倉九瑤跟在越君正身邊,即便有何變故卻也可以第一時間瞭解,從而找到應對之策。
但現如今的情勢,倉傢完完全全處於瞭被動的局面。
新帝必然容不下倉傢,若越君正過河拆橋,那倉傢就可謂是腹背受敵瞭。
這些事情,聰慧如倉九瑤,她自然都是心裡如明鏡一般清楚的,但是卻依舊選擇相信越君正。
相信他會按照原定計劃,會按照從前二人相定之事,相信他們兩個人之間感情的篤定。
白化時而會向倉九瑤說一些關於都城的局勢,但倉九瑤卻聽得出來他的避重就輕。
倉九瑤起初還會追問一二,但是時間久瞭,卻也懶得追問瞭。
因為在她看來,無論現如今的局勢與謠言是怎樣的,但是結果卻都不會改變、
那種強大的信任,或者說是強大的信念,並不是任何人都能夠理解的。
“主子,外頭的迎春花開瞭,我給您折瞭一些回來。”
白化手中捧著一大束含苞待放的迎春花,笑著走瞭近來。
倉九瑤正在書案後提筆練字,一個“神”字落筆飄逸。
聽瞭白化的話抬起頭來,見他一個大男人手中抱著一大束粉紫色的迎春花,不禁無奈一笑。
“主子在笑什麼。”白化抱著花近前問。
倉九瑤放下瞭手中的毛筆,笑著搖瞭搖頭:“不知不覺,迎春花竟已經開瞭。”
“是啊,嘉雲關的老戶說,今年的迎春花開的比往年都要早上許多,都說這是祥瑞的好兆頭呢。”
倉九瑤伸手從白化的手中接過迎春花,放在鼻尖聞瞭聞,淡紫色的花骨朵卻是聞不到任何味道的:“去找個花瓶插起來吧。”
“誒,我這就去。”白化笑著回身去準備花瓶。
倉九瑤抱著花枝,看著窗外那朦朦朧朧的景象,一時之間有些出神,從冬天到春天,竟然已經這麼久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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