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沉默一瞬,倉九瑤轉移瞭話題笑問越君正:“對瞭,張將軍為何會如此痛快的交出兵符,就是因為王爺入駐都城的關系?而且那時與慎王對峙之時,王爺似乎好像並不是很擔心張憲那邊。”
根據從倉問生那裡聽來的關於張憲的事情,倉九瑤不認為張憲會是一個肯乖乖交出戎馬半生經營而換來的兵符的。
越君正看向倉九瑤淺笑道:“張憲與倉將軍是故交,倉將軍對此人很是瞭解,他知道張憲在沒有見到大勢所向之時,不會沖動行事,而且……郭復一直在張憲身邊。”
倉九瑤當即明瞭,對於張憲的事情越君正並不是沒有擔心過,隻是暗中與倉問生商量的結果,倉九瑤卻並不知內情而已。
隻是提起郭復:“郭復?自從他辭官離去說要去淮豐後,我便沒有見過他,原來是被王爺早早安排在瞭張將軍身邊。”
越君正頷首:“張憲此人多疑,狡詐,但卻是個愛才之人,此生更是最敬文人。”
倉九瑤聽瞭不禁掩唇一笑:“王爺是用郭復的才氣釣張將軍。”
越君正聽倉九瑤比喻的有趣,也笑著點瞭點頭:“這麼說到也貼切。”
倉九瑤說:“所以有郭復在旁監督加洗腦,張憲便乖乖的也交出瞭兵符。”
說說笑笑間,此時說起來好似玩笑一般,但是倉九瑤卻深深佩服越君正縝密的心思與無人能及的睿智。
郭復辭官已經是去年的事情瞭,那時也不過是越君正方才被慎王“逼去”淮豐而已。
但是恐怕在越君正還沒有離開淮豐之時,便已經將整盤棋局都已經瞭然在心瞭。
“在想什麼?”越君正見倉九瑤看著自己有些出神。
倉九瑤一笑搖瞭搖頭:“我隻是在想,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情是王爺不知道的。”
越君正一聲輕笑,將倉九瑤抱起放在瞭自己的腿上,一手環著她的腰身,一手輕輕摸著那已經漸漸隆起的小腹:“這腹中的孩兒是男是女,是像你多一些還是像我多一些,這些我都不知道。”
倉九瑤笑睨他一眼,靠在瞭越君正的懷裡:“無論男孩還是女孩,我都希望能夠像你多一些。”
“為何?”越君正在倉九瑤耳邊輕問。
“因為你比我長得好看,腦子比我聰明,武功比我高,字寫的比我好,詩詞歌賦更是樣樣精通,反正像你就好。”倉九瑤掰著手指頭數越君正的優點,卻發現若是細說起來,恐怕兩隻手都不夠數的。
“這麼說來,我好像有些配不上你瞭……”
倉九瑤說到最後,有些無奈的仰頭看著越君正輕笑的面容。
“傻瓜,我到希望我們的孩子能夠像我的九瑤多一些。”越君正攬著倉九瑤笑著說。
“為什麼?像我有什麼好的。”
“像你一樣重情重義,像你一樣憨態可掬。”越君正輕捏瞭捏倉九瑤的臉頰。
倉九瑤被誇贊的嘴角微揚剛想笑,但又覺得哪裡不對勁。
忠誠,憨態……
為什麼倉九瑤覺得那是在形容某種動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