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情?”白化想瞭一想,依舊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
“主子是說,那周廣仁是為瞭他的獨生女,廢帝的周妃求情的。”千尋端著倉九瑤的湯藥,從外而入接言道。
倉九瑤贊許的看瞭一眼千尋。
白化這才明白倉九瑤方才的話中之意,但是轉念又一想說:“廢帝的後妃按照祖制應該會被送去皇陵守陵,或者……”
白化的話沒說下去,但倉九瑤與千尋都知道他想要說什麼。
若是廢帝被越君正賜死,那麼那些妃子很可能也會被陪葬,總之無論如何,今後都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瞭。
倉九瑤接過藥碗用湯匙輕輕攪瞭攪,垂眸問千尋:“你怎麼看。”
千尋思量片刻道:“奴才不知說的是否對。”
“但說無妨。”倉九瑤嘗瞭一勺湯藥,苦澀的她不禁皺瞭皺眉心。
千尋這才說:“主子喜得皇子,周廣仁送一對子母佩來本是應景,但是又送的不是什麼出挑的好玉,所以在這一堆珍寶之中反而會惹人多看一眼。”
倉九瑤沒有接言,一口口強咽著湯藥聽千尋繼續說下去。
“奴才鬥膽揣測,這周廣仁也是在試探主子。”
倉九瑤微抬眉眼看向千尋,白化在旁問道:“這話怎麼說?”
千尋道:“若是主子對這對子母佩視而不見,或者棄之不理,他周廣仁也不會損失什麼,而且他如今已經是被革職的閑散之人,再壞也不會更壞瞭。但若是主子是個心思靈慧之人,必能想到他這其中的用意,也許會給廢周妃一條活路。”
“如此說來,這周廣仁豈不大膽,竟然敢用這麼一對破玉就想來向主子求情?”白化不免憤憤道。
千尋接過倉九瑤喝完瞭的藥碗低眸道:“奴才也是鬥膽揣測。”
倉九瑤清淺一笑,掃瞭一眼那子母佩吩咐千尋說:“將那東西退回給周廣仁,就說有些事情並不是兩方玉佩便可成的,而且我不過是個後宮女眷,即便感念父女情深卻也愛莫能助,讓他去求該求的人罷。”
千尋頷首領命:“奴才明白。”
待千尋走後,白化有些無力的輕嘆一聲。
倉九瑤淺笑看他:“人與千尋二人各擅所長,我也不需要兩個完全一樣的人在身邊。”
白化自覺方才的事情不如千尋才思敏捷,不禁有些懊惱,聽瞭倉九瑤的話卻也沒打起精神來:“主子是在安慰我嗎。”
倉九瑤一笑頷首:“這也被你看出來瞭,看來我們的白公子還是很聰明的。”
白化:“主子,您還取笑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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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周廣仁府中。
“老爺,來客人瞭。”周府管傢稟道。
周廣仁有些意外,繼而自嘲道:“哦?如今還有誰敢來我周府做客。”
周廣仁雖然一直沒有受到過重用,但卻也是都城朝官,比上不足比下還有餘,但自從周德被關押,周廣仁受到牽連被革職後,州府可謂是門可羅雀,從前與之交好的一些“朋友”,現下恨不得繞瞭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