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璃言罷,那小廝微愣,隨即揉瞭揉鼻尖,向馬車作瞭揖,便愁眉苦臉的回去瞭。
待行至冷禦風的馬車前,那小廝恭敬伏身,作揖回道:“回公子,小姐說她此時不想賞樂。”
冷禦風眉頭微皺,沒想到竟得到這樣的回答。她不是女子麼?還是說,她不懂音律?否則,聽聞天下揚名的舞大傢的歌舞伎隊來此,怎會一點好奇心也沒有。
他們這一行人巧遇舞大傢的歌舞伎隊,冷禦風是存瞭心思的。這次遇上是真真正正的巧遇,而且冷禦風發現,傳言中高傲且目中無人的舞大傢此時巧笑嫣然嫵媚動人,與傳言絲毫不符。他不是好色自戀之人,不會以為自己玉樹臨風魅力無窮,舞大傢的殷勤不尋常,他自然看得出這舞大傢想要加入他們的隊伍,定是有目的的。不過對於一個舞伎的目的,冷禦風不是太放在眼裡,連他們古闐都想劫殺蘇玉卿,還怕其他的謀殺麼?不是他們安排的豈非更好?冷禦風之所以想要留下這支伎隊,主要是看到瞭舞大傢那雙靈韻流轉的雙眸,和窈窕嫵媚的身段,不由想到古闐王的喜好。若能將這能舉手投足間充滿風韻的女人弄回去獻給古闐王,相信他會更加善待自己的母親。
隻不過薛逸寒警覺性很高,而且這支伎隊明顯有問題,薛逸寒自然是不與理會的,而冷禦風又沒有足夠的理由留下舞大傢,隻得派身邊小廝去找蘇玉卿。他知蘇玉卿這幾日一直悶在車廂裡,怕也悶壞瞭。據傳這天下揚名的舞大傢琴藝爐火純青,享有天下第一琴女的贊譽。蘇玉卿出自宰相府,是正兒八經的大傢閨秀,此時聽到舞大傢的到來,應是很感興趣才是。藉此,他就能順理成章的留下舞大傢。誰知蘇玉卿竟能忍得住。
那廂舞大傢也看出瞭端倪。
她所碰到的這支隊伍人數不多,且塵土飛揚中衣袂沾泥,略顯狼狽,但細看之下,士兵雙目精芒閃爍,透著血剎之氣,而馬匹精悍強壯,看那滿身泥土灰塵的模樣,已是行瞭許久,可無論人還是馬,均未露出絲毫疲態。再看領兵之人,玉面冷顏,身姿如松,寶劍如虹,跨下坐騎通身烏黑,毛色長而發亮,眼眸深處隱泛著一圈明且透的血紅瞳仁,分明是絕世的汗血寶馬。真正的虎狼之師!
若能跟隨他們一道,自己這支隊伍絕對可高枕無憂。隻是眼前這兩位俊美優雅的首領意見不一,那翩翩公子似的人物很想自己加入進來,而那冷顏玉面的年輕將軍卻不願護衛自己。
舞大傢長年帶著她的歌舞伎隊周遊列國,見慣瞭王侯將相富貴榮華,那眼光自是非比尋常,眼前這兩位無論是氣度還是衣著,絕對是王侯般的人物。她回頭看瞭看自己的馬車,似乎透過瞭馬車看到瞭什麼,目光不由堅定起來,此次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她定要尋求到他們的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