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卿到瞭禦華殿時,冷禦宸還未回來。她自動找瞭個偏殿安置下來。
“小姐,您住在這裡,會不會拂瞭太子殿下的面子?”秋菱猶豫再三,最終還是說出來。
蘇玉卿走到貴妃榻前,懶散地躺瞭下去,閉著雙眸淡淡地道:“依你之見,我應該與他一起住進主殿不成?”
秋菱一噎,不敢再言語,她看得出來,蘇玉卿此時的心情很不好。
夏蘿悄悄打瞭個手勢,將秋菱喊到瞭一邊兒,湊著她耳前悄聲說道:“我剛剛問瞭個小丫頭,小姐之前在客苑花園中遇到瞭靖王世子。”
秋菱怔瞭下,連忙道:“還有誰看到過?對瞭,火兒知道麼?”
夏蘿沉吟瞭片刻,才猶豫地道:“怕是瞞不住的,看到的宮人不在少數,火兒一直和咱們一起,應該沒有看到,隻不過這種事就算火兒不知道,恐怕也瞞不過太子殿下的耳目。”
秋菱擔憂的看瞭眼沒有什麼精神的蘇玉卿,不由嘆瞭口氣,小姐才過瞭幾天的舒心日子,怎麼就這麼風波不斷呢?
兩人正嘀咕著,那邊就聽人匯報說是古闐太子來瞭,兩人連忙到門外迎候,而蘇玉卿再覺無力,也隻能從榻上坐起來。
不多時,冷禦宸便走瞭進來,秋菱等人連忙退瞭出去,這幾乎成瞭定規,冷禦宸每次過來,都不喜歡有人在身邊伺候,他喜歡與蘇玉卿單獨相處。
蘇玉卿主動上前,為他卸去頭上的玉冠,接著又為他褪去金黑色的太子外袍,隻留中衣褙肩,這一會兒功夫,她已經聞到瞭他呼吸中透出的酒味,便擰瞭毛巾來,為他輕輕擦拭臉頰。這一系列的動作,就如同一個女子迎接外出歸來的夫君所做的稔熟之事。這也是這段時間來,她為他所做的,已成瞭一個習慣般,每次到瞭驛館或者歇息之時,她都會親自為他褪去外裳頭冠等物。
冷禦宸一直看著蘇玉卿,那對氤氳著水霧的鳳眸,如最華麗的墨玉,流轉著水澤般的光芒,讓他一刻都不願移開視線。直到她一點點的為他拭凈臉頰,他突然伸出手,抓住瞭她的玉腕。
蘇玉卿怔瞭下,想要抽回手,他卻沒有放開,反而摟住她的腰肢,將她緊緊箍在自己懷中。
“禦宸……”蘇玉卿感受到他的力量,箍著她的身子有些疼,不由蹙起眉頭,輕聲喚瞭聲。
冷禦宸沒有回答,反而更緊的束縛著她,狹眸微瞇,緊緊地盯著她的雙眸。
“你怎麼瞭?”蘇玉卿有些意外,他從沒這樣堅持過,對她向來以禮相待,今日這是怎麼瞭?莫名的,她感到心慌。
冷禦宸看到她心慌意亂的神情,眸中的光澤凝固瞭幾分,蘊著幾分深沉的墨意。
“禦宸,你醉瞭。我備瞭梅子醒酒湯,這就端來。”蘇玉卿連忙垂下鳳眸,掩去眼中的慌亂,伸手推著他的胸膛。
冷禦宸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反而因她的推拒令他的眸中染上瞭一抹慍怒。他臂彎用力,將她整個攬入懷中,無視她的驚慌便吻/上她的唇,幾乎是粗/暴的,他咬/噬著她柔軟的唇片,在她的驚慌與反抗中,越發粗魯/強勢的探入她的檀口,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沒有絲毫的溫柔,他扣住她的螓首,不準她躲避,肆意的汲取她的芬芳,用她的氣息與臣服來取悅他。蘇玉卿徹底的慌亂起來,他從不曾這般對待她,她從他的霸道中,感受到他氣息裡的暴戾和憤怒,仿佛在懲罰她一般。她甚至無法拒絕他,無法避開他的強掠豪奪,隻能被迫的承受著他狂風暴雨般的侵略。可是,她不明白,他究竟為何要這般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