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卿黛眉微顰,聽到冷禦宸這番話,倒是有幾分心下不爽。
“你不想讓我知曉的事那麼多,如今再加上一兩筆又算得瞭什麼?”蘇玉卿雖強忍著,但這兩日回到太子府,知曉瞭一些事後,還是忍不住對他口出埋怨之言。
文管傢聽蘇玉卿這般說,不由捏瞭把汗,就算如今她是名正言順的天玄國太子妃,也不應對太子這般不敬吧,而且還當著他們這些下人的面。
冷禦宸怔瞭下,隨即呵呵一笑,緩步走到她身後,輕柔的為她揉捏著肩部,這兩日似乎奔波勞累得過分,她的身子有些受不住,肩膀總是酸疼得緊。他自從知曉後,便會時不時的幫她按摩一番,減輕她的痛苦。
此時這般做,自是有瞭討好的嫌疑。
“我隻是不願你擔心罷瞭,那些人的齷齪事,何苦說出來污瞭你的耳朵?”他好言好語的解釋著。
文管傢與一眾仆人皆驚掉瞭下巴。他們素知太子寵愛太子妃,卻從不知曉,一趟出征回來,竟發展到瞭這樣的地步。
蘇玉卿卻不領情,鳳眸盈盈的望著桌上的錦盒,略帶責備的道:“你自是手握乾坤,隻是讓我這般雲裡霧裡的,如今還得厚顏去賠不是。”
文管傢的嘴角抽瞭抽,他不甚明瞭,為何此番回來後,發生瞭如此多的變故。
主子成瞭天玄國太子,古闐王雖然保留封號,卻削去瞭帝位和兵權,而本應削瞭王位的幽王卻依然保留瞭封號,不僅如此,連實權都不曾削減,無論是鬼國的鬼王身份,還是他在古闐掌控的彤甲軍,太子殿下就這般全給瞭他,沒有剝奪分毫。
此時,更是讓太子妃去幽王府上賠不是。
冷禦宸唇角微揚,溫柔的看著蘇玉卿,聽著她堵氣的話,不由輕笑道:“我知你是真心待我,否則,也不至於那般欺他。隻是他如今既已歸順,你總得作些樣子才是。”
蘇玉卿無奈的嘆瞭口氣,他簡直是在耍賴。
“我自己去好麼?”蘇玉卿蹙眉,幽王是太子的三弟,至今還未曾大婚,她單獨去,似乎不太好吧。
冷禦宸別扭的笑瞭笑:“我古闐兒女不拘小節,這般也不算什麼,你無需害怕會傳出什麼來。縱然我心裡有些吃味,但他不遠萬裡相救,你若不去感謝一番,倒顯得理所當然瞭,那豈不是更讓我心裡不是滋味?若非怕他將我關在門外,我也想隨你一同去的。”
蘇玉卿疑惑的望著他:“他為何要將你關在門外?”
冷禦宸苦笑搖頭:“正如他所說,我利用他收服瞭幾個不安定的小國,他對我哪會有好臉色?堂堂天玄國太子吃瞭親弟的閉門羹……”
說到這裡,冷禦宸嘴角微微抽瞭下,牙疼似的撫瞭撫俊美的臉頰:“這臉也沒地兒放瞭。”
蘇玉卿噗嗤一笑,轉而又無奈搖頭,他哪裡是怕吃閉門羹?
他與幽王兒時的一段兄弟之情,不論是他還是幽王,都不曾忘記分毫。此時,他是想修好又苦於沒個由頭,便讓她先去緩和一番罷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