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你是她男朋友?

作者:花影子 字數:6529

跟方愛玲說完心事後,凌柯還真的沒有再去找柏南修,但是幾天後柏南修卻到瞭她所在的貿易公司。

接待柏南修的是陳旻夜,因為柏南修是用柏氏集團的身份過來的,勝騰貿易公司自然不敢怠慢。

接待小姐送茶過去後就開始在公司內容傳播新來的客人超級帥的傳言,一時間,勝騰貿易公司總經理辦公室門前圍瞭一大票想目睹帥哥風采的女人們。

凌柯坐從辦公室出來,看著公司的幾位女性撅著屁股從窗戶縫裡往總經理辦公室偷窺,忍不住好奇地上前詢問。

“曾大姐,總經理辦公室有什麼好看的東西嗎?”

趴在最後伸長脖子的曾大姐回頭朝凌柯噓瞭一聲,然後十分神秘地告訴凌柯,“我們公司來瞭一位帥哥,個子高不說身材還特別好,最主要是長得超級帥。”

“電影明星?”凌柯也往窗戶縫裡看,可惜隻看到一個背影,大背椅的背影。

這時,剛才進去送茶的接待員站起身對凌柯說道,“凌特助,我告訴你,不是什麼電影明星但是呢比電影明星長得還要帥,聽說是帝都的一個總裁!”

帝都的一個總裁?

凌柯扒開眾人,整張臉貼到玻璃上朝裡望,可惜陳旻夜窗戶裡的百葉窗簾拉上瞭一半,她看不真切。

天呀,帝都來的總裁,該不會是肖洋吧!

凌柯繼續往裡瞅,整個人像隻壁虎似地恨不得鉆進墻裡。

這時,總經理辦公室的門開瞭,陳旻夜帶著客人走瞭出來。

其它的人一見連忙做鳥獸散狀,隻有凌柯還在往裡瞅。

柏南修見凌柯可愛的模樣,忍不住快步到瞭她身邊也學著她的樣子往裡看,邊看邊問,“你在看什麼?”

凌柯一回頭見是柏南修,嚇得叫瞭一聲,“啊,怎麼是你?”

陳旻夜聽凌柯這麼問,連忙上前詢問,“凌特助,你認識柏總?”

凌柯輕聲嗯瞭一聲,她雖然跟陳旻夜說瞭自己的事,可是她並沒有告訴陳旻夜她的前夫是柏南修。

不過,柏南修不是來S市尋找記憶的嗎?他怎麼跑到她上班的地方來,難道這裡有他的記憶?

“你怎麼到這裡來瞭?”凌柯問柏南修。

“公事。”

“你來S市是出公差?”凌柯有些不高興地哼瞭一聲,“我還以為你是為瞭私事,看來我是誤會瞭。”

“也有私事,一半一半。”

陳旻夜見兩個人說話的語氣很是親蜜,忍不住又問,“凌特助,你跟柏總好像認識瞭很久。”

“我是她前夫。”柏南修如實回答。

陳旻夜大吃一驚,他不敢相信地看著凌柯。

凌柯的前夫居然是帝都第一大財團柏氏集團的總裁,天呀,真是難以置信。

不過,之前她說她前夫是肖洋的同學,現在想想在帝都能跟肖洋這樣的人是同學還保持來往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傢的公子。

這麼說那天凌柯跟他打電話擔心她前夫會愛上她,她指的前夫就是面前這個柏南修先生。

不過從柏南修的表現來看,凌柯的擔心並不是多餘。

因為他的目光至從出來後就沒有從凌柯身上移開過。

愛情這玩意,有時候就是這麼奇妙!

為瞭拉近與柏南修的關系,陳旻夜問道,“我聽凌特助說柏總失憶瞭?”

“是的,因為頭部受瞭傷所以記憶部分有所缺失。”

“真是可惜!”陳旻夜說這句時看瞭一眼凌柯。

凌柯正偷偷地跟他使眼色。

陳旻夜連忙岔開話題,“哦,剛才柏總說想看看我們公司的業務狀況,那請您跟我來,我給您介紹一下!”

“讓凌特助幫我介紹吧,”柏南修指著凌柯客氣地說道,“陳總您這麼忙,不需要親自陪同,等凌特助為我介紹完後我再來談合作的事情。”

陳旻夜看著凌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凌柯不想讓陳旻夜為難,偷偷地跟陳旻夜點瞭點頭。

“那就凌辛苦特助瞭!”

凌柯朝柏南修做瞭一個請的手勢,帶著他朝業務部走去。

辦公區裡那些提前跑掉的女人們一見凌柯帶著大帥哥朝業務部走,每個人懊悔的恨不得捶墻。

特別是看到凌柯有些不情願的小臉時,她們更是想捶墻。

人的命差別怎麼這麼大呢!

勝騰貿易公司的業務部在三樓,凌柯帶著柏南修坐電梯時忍不住問,“你怎麼會來我們公司。”

“我不是來你們公司,我是來這傢公司剛好碰到瞭你!”柏南修朝凌可走近瞭一步,“凌柯,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來?”

“不是,我隻是覺得有些奇怪,你之前說來S市是為瞭尋找記憶,我還以為你在休假。”

“我是在休假,而且還是在澳大利亞。”

“澳大利亞?”什麼鬼?

“我生病瞭,很嚴重的病,醫生建議我到這裡的治療,可是我如果直接過來我媽肯定會反對,她不僅反對還有可能把矛頭對準你,所以我撒瞭謊說去澳大利亞治療。”

“然後你就來S市?”

“是的。”

“什麼嚴重的病?”

“頭痛,痛起來的時候就像十個小人拿電鉆在鉆我的頭,很痛苦,痛苦到無法忍受!”

凌柯的心也跟著抽痛,她含淚看著他問,“是被砸後的後遺癥嗎?”

柏南修點點頭。

“醫生怎麼說?”

“他們查不出原因。”

“怎麼可能查不出原因,痛就證明有問題,他們應該想辦法的。”

“回S市就是辦法,他們說讓我努力想起來,隻有想起一切我的頭就不會痛瞭!”

“那你來瞭這麼多天想起來瞭沒有?”凌柯問。

柏南修搖搖頭,“我忘記瞭過去,不知道該怎麼想起來!”

“說的也是,你什麼都不記得,整天關在傢裡想也想不起來。”凌柯嘆瞭口氣,“要不這樣,我幫你慢慢回憶然後再帶你去一些地方,說不準對你恢復記憶有幫助。”

柏南修看著凌柯關切的眼神,心想嘉宇說的沒錯,凌柯果然是個善良的女孩,過去他沒有好好保護她,讓她在帝都受瞭那麼多苦,可是現在她以德報怨,什麼都願意為他做。

這一刻,他對她的喜歡又多瞭一分!

想重新追回她的心又堅定瞭一分。

凌柯帶著柏南修在業務部轉瞭一圈,跟他簡單地介紹瞭一下勝騰貿易公司的經營范圍,然後又把他帶回到瞭陳旻夜的辦公室。

半個小時後,陳旻夜跟柏南修從辦公室出來,然後一直送他到地下停車場。

柏南修走後,陳旻夜去瞭凌柯的辦公室,他對凌柯說道,“凌特助,以後柏總就是我們勝騰貿易公司最大的客戶,這個客戶你可要好好用點心。”

凌柯還沒有反應過來,閔勝騰就從電腦前跳瞭出來,“什麼柏總什麼客戶,老陳,你拉我的特助去幹什麼非法交易?”

“什麼非法交易,凌特助的朋友在我們公司下瞭一個大訂單,一個多億的海外貿易項目,拿下這筆訂單我們今年的營業額就有瞭保障。”

“啊,一個多億!”閔勝騰無心管遊戲瞭,他雖然不務正業可還是知道孰輕孰重,他馬上站到陳旻夜這一方對凌柯說道,“這可是一個大項目,凌特助你可要好好上點心,以後你想上班就上班,不想上班就在傢裡待著,不過你這個朋友的訂單可不能跟我搞丟瞭。”

“你是說柏南修在我們公司下瞭一個多億的訂單?”凌柯問。

“是的。”陳旻夜點頭確認。

“他瘋瞭吧,我們公司那吞吐得瞭這麼大的一項貿易,在帝都比我們有資質的企業多的去瞭,這麼一大筆……”

凌柯不在說瞭,因為陳旻夜與閔勝騰兩個老總正用一種犀利的目光看著她。

“有你這樣說自己的公司嗎?”閔勝騰開始上綱上線,“別人都是拼命往自己公司拉業務,你倒好別人找上門來你還想往外推,你跟誰穿一條褲子?”

“我隻是……”

陳旻夜對凌柯笑笑,“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你放心,我有把握。”

陳旻夜想瞭想接著對凌柯說道,“等一下我會跟柏總打個電話約他晚上出來吃飯,凌柯你準備一下。”

“我準備什麼?”

閔勝騰過來拐瞭一下凌柯,然後“訓斥”道,“你怎麼這麼不上道,當然是美色誘惑瞭,一個多億呀!”

凌柯心裡呵呵瞭兩聲,這個閔勝騰平時還說她是最佳拍搭,關鍵時刻居然還讓她玩潛規則。

她要是真玩瞭,投訴的說不準是這個大客戶,人傢是來看病的不是來被她潛的。

晚上,陳旻夜作東凌柯作陪,他們在一傢法國餐廳宴請瞭柏南修。

三個人入座,陳旻夜讓服務人員拿出他選的紅酒,然後問柏南修,“波蘭產紅酒,不知道柏總喜不喜歡?”

柏南修微笑著點頭。

凌柯卻伸出手制止陳旻夜,“柏總頭部受過傷不能喝酒!”

“我可以喝一點的。”柏南修拉回凌柯的手說道,“其實醫生建議我每天喝點酒入睡,這樣頭痛會好一些!”

好吧,算我多管閑事!

服務人員開瞭酒,為三人各倒瞭半杯。

凌柯微微有些皺眉,她是不會喝酒的,可惜在座的兩位男士都不清楚。

這半杯酒要是喝瞭,她會不會發酒瘋?

酒既然上瞭桌,陳旻夜作為東道主就開始舉杯說開場白。

“柏總,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三人碰杯,各自喝瞭一口。

凌柯品瞭品,嘿,味道還不錯,她又喝瞭一口。

接下來自然是酒桌上的套路禮儀,凌柯跟柏南修沒什麼套路可打,她除瞭吃就是喝。

一杯紅酒下肚後,她有些飄飄然。

這時,柏南修與陳旻夜談笑正歡。

凌柯站起來對兩位男士說道,“對不起,柏總,陳總,我去一下洗手間。”

凌柯一走,陳旻夜就對柏南修說道,“柏總,其實很早之前我就聽凌柯講瞭關於你們的事。”

“哦!”柏南修似乎很有興趣。

陳旻夜也知道他感興趣,其實他是故意說的。

一直以來他很同情凌柯,因為她跟他太像。一樣深愛著一個人,一樣因為自己攀比不上的傢境而被迫放棄對方。

而且在傷心的時候還要告誡自己,她/他能得到幸福就是自己最大的幸福。

如此的卑微。

“凌柯一直跟我強調她很愛你。”

“很愛我,但是她卻跟我離瞭婚!”

“是呀,讓人意想不到的結局,不過我在這裡想替凌柯說一句,她真的是無能為力,因為你對她消失瞭,她失去瞭堅持的力量所以她才會選擇放手,不知道柏總能不能體體諒她。”

“起初我並不能體諒,”柏南修為陳旻夜倒瞭一杯酒,真心真意地說道,“因為我覺得我是因為不記得才不能做出反應,可是凌柯什麼都記得,她卻選擇放棄我們的婚姻,我想她大概是厭倦瞭。”

陳旻夜表示理解,一個失去記憶的人就像一夜醒來到瞭一座孤島,他不知道發生瞭什麼,也迷失瞭方向,這個時候如果有人告訴他發生的一切,在聽不到第二個不一樣的聲音前,他隻有相信。

“我能理解你!”陳旻夜舉起杯跟柏南修的酒杯輕碰瞭一下。

兩人邊喝邊聊。

陳旻夜問柏南修,“你這次來S市見到凌柯有什麼感覺,還是一點都記不起之前的事嗎?”

“是的,具體的事情一件都記不起來,不過跟凌柯在一起的時候,我能記起那種感覺。”

“相愛的感覺?”陳旻夜問。

“是的。”柏南修嘆瞭口氣,“可是凌柯好像並不願意重蹈復轍,不過我能理解她!”

“為什麼,你不是失憶瞭嗎?”

“我聽姐姐說瞭一些事,這段時間在S市我也調查瞭一些關於凌柯的事情。”柏南修微微一笑有些自嘲地說道,“要不然我怎麼知道她在勝騰貿易公司上班。”

“你是有備而來。”

“也不是想得到什麼,”柏南修解釋,“我的母親曾經用惡毒的語言攻擊過凌柯和凌柯的媽媽,你可能還不知道,凌柯的哥哥在四年前發生意外離開瞭這個世界,凌柯的媽媽因為這個打擊心臟不好,我想凌柯肯定是為瞭媽媽才選擇離婚的。”

“是,她也是這樣跟我說的,這就是她無能為力的地方,她可以為瞭愛情忍受一切刁,但是她不能因為她的愛情讓傢人也遭受刁難,孝,有時候在愛之上!”

“我明白!”柏南修低下瞭頭,“所以我才說我這次來並不是想得到什麼,我隻是覺得對不起她,想彌補她一些什麼東西,但是我又不知道該怎麼彌補!”

陳旻夜想瞭一會兒說道,“曾經我勸過她,我說愛一個人的最高境界是他的幸福就是你的幸福。不過還有一句話我沒有跟她講,那就是如果他的幸福就是擁有你,你就不能退縮!”

柏南修看著陳旻夜,目光復雜。

陳旻夜喝瞭一口酒鼓勵地看著柏南修,“貧窮是擊垮人的最後一根稻草,但是外人的喜惡並不是,如果你覺得這個世界上隻有你能給她幸福,那就不要放手!”

柏南修端起酒杯舉到陳旻夜面前,“謝謝你的忠告,我會鄭重考慮!”

“不過!”柏南修沉吟瞭一會兒說道,“在考慮之前我想盡快把記憶找回來,要不然我無法反擊帶給我痛苦的人!”

“祝你成功!”陳旻夜也舉起杯。

兩個人一飲而盡,這時他們才意識到凌柯去洗手間好像去的太久瞭。

凌柯在洗手間遇到瞭麻煩,她喝瞭點酒走路有些東倒西歪所以在進洗手間時撞到瞭一個人,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凌柯喝得有些高但還算清醒,她對女人說瞭一聲對不起。

“對不起就行瞭!”女人一把扯過正準備進洗手間的凌柯,“媽的,你踩到我腳瞭!”

凌柯低下頭看女人的腳,女人穿著一雙細高跟的長統靴。

“沒踩呀!”凌柯回答,“你是不是鞋不合腳,換鞋去吧!”

說著,她又準備往裡走。

女人再次扯住她,“你還想跑?”

“扯什麼扯?你松開!”凌柯酒勁也上來瞭。

這時,一個穿著皮衣皮褲的男人從男洗手間走瞭出來,他站在女人面前問,“寶貝怎麼啦?”

女人馬上撒嬌道,“親愛的,有人撞我?”

“誰這麼不長眼睛?”男人說著虎著臉上下打量著凌柯。

凌柯指瞭指自己,“是我撞的,但是我道歉瞭,兩位你能不能讓開,我要上廁所。”

“你撞人還有理啦!”男人開始推凌柯。

凌柯這個人本來就不是依來順受的類型,加上今天又喝瞭點酒,所以看見面前這對男女如此得理不饒人,她的火瞬間就點燃,她上前反推瞭男人一把,問道,“你推什麼推,我撞的是你嗎?”

“嘿,你還挺囂張!”

“我一向很囂張!”凌柯打瞭一個酒膈,“你們想怎麼樣,打架嗎?”

說著,她把外套一脫開始擼袖子。

這時,洗手間外面圍觀的人開始多瞭起來。

男人也許是想在女友面前顯擺,見凌柯這麼橫,伸手就朝凌柯打去。

眼看他的手就要落到凌柯的身上,這時,人群中沖過來的一個人,他伸手擰住男人的胳膊,用力一翻,男人就被甩出去幾米。

人群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紛紛朝後退,凌柯瞇縫著眼這才看清出手相助的人。

“高幸!”凌柯笑瞭起來,她踉蹌著走到高幸面前指著想打她的男人說道,“高幸,他要打我,你把他抓起來!”

男人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一臉肅穆之色,心裡有些泛嘀咕,但是在自己的女朋友面前又怕丟面子,於是小胸脯一挺對高幸說道,“你誰呀,少管閑事!”

“我是她朋友,”高幸站在凌柯面前沉著臉對男人說道,“你一個大男人幹嘛要欺負一個女生。”

“她撞到我女朋友瞭!”男人朝自己女朋友伸瞭伸大姆指。

“我道歉瞭!”凌柯站到高幸的旁邊為自己解釋道,“我跟她說瞭對不起,可是他們非要找我的茬!”

“對不起就行啦,如果對不起有用的話要警察幹什麼?”被撞的女人站出來教訓凌柯。

高幸見兩個人不依不饒,伸手從口袋裡掏出證件在兩個人面前亮瞭亮,“既然對不起沒有用,那麼請跟我去一趟警察局,我會讓你們知道警察是幹什麼的!”

這對男女一聽,連忙縮瞭回來,然後那個男的瞅著凌柯放瞭一句狠話,拉著自己的女朋友離開瞭現場。

男女一走,人群自然就散瞭。

高幸從地上撿起凌柯的外套,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喝得有點高,頭暈!”凌柯指瞭指自己的頭。

“你的朋友呢?”高幸又問。

“沒有朋友,陪客戶。”凌柯邊說邊擺手,“不說瞭不說瞭,我去趟洗手間!”

說完,她搖搖晃晃地走瞭進去。

高幸拿著凌柯的外套也不好走開,隻好站在洗手間門口等。

不多時,凌柯走瞭出來,她醉得更厲害,人開始扶著墻壁往外挪。

高幸連忙上去扶著她,問道,“你不要緊吧?”

“不行啦,我好暈!”凌柯攀著高幸的肩,感覺一說話酒就往喉嚨裡湧。

“那怎麼辦,要我送你回去嗎?”

凌柯擺擺手,“不行,我還有一個客戶在餐廳裡。”

“你這個樣子不能再喝瞭。”

高幸正勸著這時餐廳過道上迎面走來一個二十幾歲青春靚麗的女人。

她一見高幸就皺起瞭眉,“高幸,你怎麼在這裡,下午給你打電話你不是在辦案嗎?”

“我是在辦案!”高幸扶著凌柯對這個女生說道,“你找我什麼事?”

“沒什麼事。”女人瞟瞭一眼凌柯有些落漠地說道,“我來相親想讓你幫我參謀參謀。”

高幸一聽就急瞭,“你不是說不來相親嗎?”

“那你還說在辦案呢,辦案怎麼辦到女衛生間來瞭,她是誰呀?”女人問得很溫柔,不像是吃醋也不像是質問,感覺就像偶爾碰到隨便問瞭一下。

高幸不說話。

女主朝高幸走近一步,笑著繼續問道,“她是你女朋友?”

這時,柏南修趕到洗手間,他見凌柯好像已經醉瞭整個人都趴在一個陌生男人的身上,他想上前去扶她,卻聽到另外一個女人在問那個男人,凌柯是不是女朋友。

柏南修準備上前的腳停瞭下來。

這時,那個男人沉著臉對女人說道,“是的,是我女朋友,她叫凌柯!”

女人哦瞭一聲,說瞭一聲這樣吧然後轉身離開。

柏南修的心像被什麼東西刺瞭一下,有些痛有些酸。

凌柯有男朋友瞭?

她有男朋友瞭?

不,這不是真的,他們離婚才四個多月,她不可能這麼快接受別人。

“你說你是她男朋友?”柏南修走到男人面前問。

高幸的目光從素瑩的身上收瞭回來,他有些疑惑地看著柏南修,“你在跟誰說話?”

“我在問你,你是凌柯的男朋友?”

高幸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你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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