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7章 詭異的女人

作者:扶雲遊 字數:2115

升恒焦急懊惱又有些沙啞的聲音在深夜裡顯得頗為震撼人心。

今天喝瞭不少酒,已經睡熟的阿索托也被這聲音驚醒,一下子就從床上蹦瞭起來。他顧不上穿衣服,坦露著上半身就沖瞭出來,一眼看到升恒鐵青著臉,正在扶著一棵樹在嘔吐。

他出帳一看到大汗這個樣子,也是驚訝不已,第一反應就是大汗昨夜喝多瞭,半夜醒來無人照顧,隻能自己出瞭帳子找人。

“唉,大意瞭。”阿索托一邊給升恒拍著背心裡一邊暗罵道:“昨天看那個女人還算是靠譜,誰成想她要死要活地求我給她機會服侍大汗。可是真得瞭這樣的機會,卻對大汗不聞不問。大汗在這裡難受,她卻在帳子裡呼呼睡大覺,這算什麼事兒?”

想到這裡,阿索托十分內疚地說:“大汗恕罪,我正就把那個女人給趕出去!”

升恒一想到剛才的情景,心裡就翻江倒海般的惡心。一個沒註意,阿索托就急著轉身離開,升恒都沒有來得及攔住他。

一肚子悶氣的阿索托掀起簾子就進瞭大帳,帳子裡隻點瞭一盞燈,很幽暗,還有一股淡淡不易察覺的曖昧香味。

阿索托馬上把鼻子捂瞭起來,在心裡冷笑道:“這個女人竟然用上瞭催情的紅角花,雖然量不是很足,但是已經是極為大膽瞭。畢竟若是下藥太猛瞭,大汗一定會察覺。不過,用上這種手法,可見這個女人已是對大汗勢在必得瞭……既然這樣,為什麼會出現剛才情況呢?”

他越是疑惑就越想找到那個女人一問究竟,既然做足瞭準備,最後怎麼會功虧一簣,怎麼會……

阿索手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又在外帳繞瞭一圈,也沒見有人從內帳出來,於是他故意咳嗽瞭一聲,沒好氣地說:“大汗都到帳子外面瞭,你怎麼還睡著?就算貪睡也不挑個時候,不但自己要倒黴,還帶上我都要受牽連……”

他話音還沒落,就覺得有人在拽自己的腳。他一低頭正看見從還放著酒杯的桌子下面伸出來一支蒼白的手,正抱著自己的靴子不放。

阿索托從沒見過這個情景,心下大駭,於是想也沒想就沖那個支蒼白胳膊來瞭一腳,隻聽得“咔嚓咔嚓”響瞭幾聲後,本以為會放開的胳膊被踢得扭成瞭一個詭異的角度,但是就算是這樣,蒼白的胳膊都不肯松開。

阿索托看著那支胳膊扭曲的角度絕非正常人能為之,一定已經發生瞭嚴重的骨折,可是既然骨折瞭,為什麼會這支胳膊的主人絲毫沒有顯示出疼痛難忍的樣子,反而將阿索托的腳越纏越緊瞭呢

正當他認為此地詭異無比,準備離開時,就聽到桌子下面傳來瞭一個女人含糊不清的話語:“將軍……酒窩,酒窩…

阿索托厭惡地一撇嘴:“你也是的,看著是個精明人,怎麼卻總做蠢事?你以為你鉆到桌子低下,這件事情就這麼風平浪靜地過去瞭?大汗可是眼睛裡不揉沙子的主。你今天把大汗得罪瞭以瞭,以後有你的好果子吃!”

那個女子雖然怕得要死,可是卻還是不敢從陰暗的桌子低下探出頭來,隻是嘴裡不停地念叨著:“酒窩,酒窩……”

阿索托如何能有耐心?他心想:“好心勸你一句,怎麼還來瞭勁瞭,躲在桌子低下,這是給誰看呢?我哪有時間和你玩藏貓貓?”

他氣不打一處來,彎下腰二話不說地把這個女人藏身的桌子給掀瞭起來。這個女人就毫無防備地暴露在瞭阿索托眼前。

這個女人的下巴已經脫臼瞭,嘴巴被下頜骨拖累,合不上,從嘴裡流出的口水已經打濕瞭她胸前的衣服。她的左肩膀上的關節好像缺失瞭,整個左胳膊顯現出一個扭曲的弧度,貼在身體上。

右胳膊被剛才阿索托踢得好似斷成瞭幾截,隻靠著一些皮肉聯系著。

就算這個女人身體已經變成瞭這個樣子,她卻好像根本感覺不到疼一樣,還在奮力的伸出手臂,想要讓自己再次站起來。同時,嘴裡還再說著:“酒窩,酒窩……”

阿索托一見這個情景,嚇得頭皮發麻,驚叫起來:“你……你是人……是鬼?”

那個女人也不說話,隻是用全身的力量向前拱起身子爬著,嘴裡還是那句話:“酒窩……酒窩……”

阿索托再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呆一秒鐘,他什麼也不顧地往外跑,邊跑邊喊著:“鬧……鬧鬼啦!”

跑出帳子之後,阿索托想也不想地朝著升恒所在地方跑去:“大汗,大汗……快跑!有鬼!”

升恒此時已經恢復瞭平靜,他看著阿索托驚慌失措朝自己跑過來,卻隻是淡淡地說一句:“不讓你去,你卻跑得比誰都快。”

阿索托跑到升恒峰邊,驚魂未定地向升恒比劃瞭一通剛才情景,沒想到升恒卻沒有瞭剛才的惡心與厭惡,反而是一臉深深的焦慮。

“大……大汗,你,你不覺得奇怪嗎?瞭”阿索托有些難以理解。

升恒看瞭一眼他:“一開始時是非常奇怪。但是該嚇也嚇瞭,該吐也吐瞭,之後,就要想想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阿索托頓瞭一下道:“大汗的意思是此女並不是鬼?”

升恒有些不滿地斜阿索托一眼:“你也是隨我出身生入死多年的將領瞭,多少屍首放在咱們眼前,咱們可曾退後過一步?今天不過就是個女人,你怎麼就嚇成瞭這個樣子?”

阿索托經升恒這麼一提醒,也回過神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瞭撓頭:“是我半夜睡迷糊瞭,還請大汗恕罪!這個女人隻是受瞭傷,根本不是什麼女鬼。”

升恒這才正色道:“對於那個女人,你有什麼看法?”

阿索托一愣,並不明白升恒問這個問題的深意。但是他又不能遲疑不回,於是隻好硬著頭皮說:“這個女人的樣子十分古怪。我下午見到她的時候,她還一切正常。可是到瞭半夜,卻不知為何變成瞭這個樣子?她是一下子缺少瞭許多塊骨頭,而且就算沒有缺少骨頭的地方,骨質似乎也變得十分松碎,一碰就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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