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璟娘及笄禮一過,你便整理一下傢裡所有的情況。”崔遠譽想瞭想,還是說瞭。
果然,憑盧耀娘的聰明立馬知道瞭他可能要被外放,但她非常高興,他今日不止先同她聊傢裡的事,而且好像外放要帶上她一起。
這足夠等待瞭十幾年的盧耀娘頓時找不到北,連崔遠譽的臉色也看不懂,一個勁傻樂。
“你還不走?”崔遠譽趕人瞭。
這次,盧耀娘也沒有生悶氣,高高興興地說:“我去準備瞭。”
盧耀娘原本邀請瞭許多貴婦參加觀禮,但她們都有瞭托詞。可情況發生急劇轉變,各傢貴婦紛紛表示有時間前來。
一時,這場及篳禮變得聲勢浩大瞭。
至於崔璟娘本人,這段時間外出瞭一趟,等回來的時候被高興的一塌糊塗盧耀娘拖進房間裡裝扮,惱怒的她想踹人,奈何在她身上折騰的人手太多,她踹不過來,隻能任由著她們胡鬧。
一群女人嘰嘰喳喳,終於在低沉的奏樂中明晃晃的登場。
在上頭和善的兩位娘娘面前,崔璟娘覺得頭重腳輕,十分困乏,忍不住打瞭一個哈欠。
這本是失禮,可兩位娘娘的打趣下,反而成瞭天真。
別人看重的及笄聲勢浩大,也隻有長孫皇後傢的那位能比的過去,至於其他女孩子隻能嫉妒。
一個惡女,竟然能得到兩位宮中娘娘主持及笄禮,叫她們怎麼心服口服?
不服又怎樣,她們又請不到宮中娘娘來給她們舉行及笄禮。
這場及笄禮的影響讓後頭程東卿同王薑娘成婚也不那麼轟動瞭,無疑,無形中王薑娘記恨上瞭崔璟娘。
當人們還在感嘆崔璟娘的境遇時,崔遠譽被貶官瞭,而且貶的有點遠,遠到盧耀娘差點跑回娘傢鬧騰,還是崔遠譽攔住瞭她。
不就是嶺南麼?瘴氣多點,怕啥!隻要皇帝對他們傢放松瞭警惕,女兒就好辦事瞭。
棠娘大哭瞭一場,嶺南那地方太恐怖,而且她在金鼎軒還沒學完,書院也沒讀完,她不想走。
盧耀娘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掉眼淚,瞧瞧老爺找人賣院子的樣子,此去大約是回不來瞭。
崔遠譽被貶官,這消息不算是新消息,畢竟前頭皇帝震怒。但這消息足夠讓整個貴圈狂笑,難怪那毒女不蹦躂瞭!
一想到那毒女也要隨父離開,貴圈的人終於覺得他們這圈子清靜瞭,高興的不得瞭。
可就在這時候,毒女同定北侯世子的婚期定下瞭,來年正月二十一。
“有什麼話就快說!”雖然事情果然按照這麼來的,但他還是很煩躁,偏偏這個女的還在跟前晃著晃著,煩。
“老爺,”盧耀娘猶猶豫豫,“老爺,我想瞭想,還是不同你一起去瞭。”
崔遠譽愣住瞭,“為什麼?”
“你想想,璟娘來年就要出嫁,沒有長輩再身邊,還是不行。”盧耀娘說完還點瞭點頭,儼然是說服自己留下來。
天知道,她真的想同老爺一同去嶺南,可是……
崔遠譽大吃一驚,先前他一直覺得這個女的是討好他而刻意對璟娘好,卻突然發現不一樣,這種感覺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