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特意叮囑皇後宴請昔日愛臣之妻,而且同時提要帶璟娘一起。
但參加宴會定然會遇到盧傢的人,到時候必定會難看。
可……
她不得不去,因為這是皇帝格外關照。
崔璟娘對此邀請嗤之以鼻,但最終還是換上瞭參加宴會的白色華服。
白色,適應瞭這個季節,但她從未在崔璟娘這個身份上穿過,所以也是耳目一新。
此時,已經是十二月底,新年在即。
這次,寬大的馬車崔府還瞭回來,而裡面的兩個主子卻沒有話可說。
入瞭宮,跟著公公找到自己的位置,旁邊的各位夫人自然識得這位平常趾高氣昂的崔夫人。
往日,崔夫人同她們坐一起,她們必定感到榮幸萬分,可此時隻覺得晦氣。
至此,盧耀娘同崔璟娘的位置被安排在最後一排,後頭能看不到前邊的盛況。
比起前方的往日舊交,盧耀娘能不失落?但她咬緊牙關自己不怯場,輕輕一咳,她一定要挺住。
可就是她一咳嗽,周邊的夫人們卻嚇得渾身哆嗦。
這是怎麼一回事?
其他夫人看她的眼神讓她知道肯定有事,可糟糕的是她竟然不知道發生瞭什麼事?
連日來,她一直在崔府,沒有出來走動,所以她並不知曉外邊的流言。
糟糕的是身後的璟娘竟然也不知道跑哪裡去瞭,她隻能在原地坐立不安。
此時,崔璟娘被低著頭的公公引著到瞭這宮殿之中,空空蕩蕩的宮殿極大,忽明忽暗的燭火映襯著這裡雕刻的神獸,投影猙獰。
若是其他的女子,必定會心中害怕。
可她神情自若,仿若什麼事情也沒有。
早在暗處安排瞭的暗衛皇帝竟然覺得心中沒底,萬一沒有殺死,後果……後果他……
他就是厭惡這種被牽制的感覺,所以他遲早一定殺瞭她!
揮退自己埋下的兩百暗衛,他從後面走瞭出來。
中年的皇帝依舊風流倜儻,氣度非凡,單單一出場,連燭火也明亮瞭起來。
“王女的架子好大啊!朕可是請瞭五次也未請到你來宮中一敘。”皇帝笑呵呵的說,既然這次不與她為難,索性也計較她為對自己行禮,他拿出瞭一份坦蕩和隨和。
崔璟娘微微勾勾唇角,“請陛下受罪,傢務事良多,隻能先處理好傢事,畢竟,傢事為重。”
好一句傢事為重!皇帝胸中積血,不就是間接警告他不要插手她的傢事?他隻當做沒聽懂,畢竟這裡頭有他推波助瀾。
不過,他要的就是她傢宅不寧,然後不能兼顧,使之出現致命誤差,導師他的機會就來瞭。
“好啦,朕也不繞彎子,”皇帝很清楚不能說太多,否則他會賠的更多,“朕需要銀兩打仗,你能拿出多少錢?”
“這話陛下說的好笑瞭,前些天不才交瞭九百萬兩嗎?”崔璟娘笑瞭,“皇上不如把崔傢,或者是盧傢抄瞭?打個仗需要多少錢,肯定夠的。”
這話噎的皇帝心中又是積血,雖然方法不錯,但是世傢能抄?
能抄還要用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