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閉月怎麼會這般傻，自己招瞭？

更痛恨的是，竟然將自己扯上！

這怎麼可以？她是世子的乳母，向來得到尊重，可若是她被冠上瞭唆使婢女下藥的名聲，那麼她的下場不會比羞花好。

她很清楚，她到底隻是仆人！

“請夫人、世子妃明鑒，”宋嬤嬤讓小丫頭扶著自己站瞭起來，先前她一直有傷，得到瞭夫人的特殊照顧，“這件事與老奴無關。”

“嬤嬤！”閉月立馬尖聲喚道，兩眼已經含淚，可在接收到宋嬤嬤的眼神後，她壓住瞭心地驚恐，嬤嬤會救她的。

“夫人，老奴照料世子快十八年瞭。這十八年來，老奴……”

“老奴是命苦之人，這麼多年來老奴把閉月同羞花看做瞭自己的閨女，所以會在旁邊提點，可是老奴萬萬不敢讓她們行那些骯臟事，這一切……估計是羞花從哪裡聽來的。”

“羞花是一個大姑娘，她哪裡知道這些事情，但老奴知曉的是，羞花想一輩子跟著世子，因為她們是夫人您賜給世子的。”

也正是因為是鄭坤娘給世子的人，所以在青中園這兩個丫頭才高人一等，被看做瞭將來的姨娘。

這麼一說，鄭坤娘也覺得理所應當瞭，但可恨的是這幕後之人，可惜瞭她兒子身邊的一雙璧人。

宋嬤嬤已經跪下瞭，其他人聽著她的這一番解釋，也絕不相信向來寬厚待人的嬤嬤是指使者。

“這件事……”就在大傢被宋嬤嬤帶到真相裡面，忽然事情發生大轉變，“這件事是老奴的錯，是老奴拿給羞花和閉月藥……”

宋嬤嬤不打自招，捂著的嘴，又伸出手狠狠甩瞭自己幾個耳光，“真的不……老奴該死，老奴該死！”

這個時候，宋嬤嬤才體會那種口不由己的感覺，痛苦的想殺瞭自己，可她嘴裡的話卻是真的。

突然，她猛地驚嚇的看著崔璟娘，“你會妖術，妖術，妖！！！”

這可大夥兒驚得——齊刷刷的看著不怕死的宋嬤嬤，她這是怎麼瞭？

隻有閉月眼含熱淚，她懂那種痛苦。

見著宋嬤嬤也說出瞭真話，她再也不與內心裡的真話爭執，趴下，“求世子妃饒命！求世子妃念在奴婢照顧瞭世子多年的份上，饒奴婢一命！”

閉月磕頭，磕著磕著額頭磕破，而宋嬤嬤還在掙紮著。

其他下人面對形式如此反轉，心中感情復雜，這件事竟然不是世子妃冤枉瞭她們，而是她們真的罪無可恕。

“嬤嬤，你可有什麼要說的？”崔璟娘特意問瞭不服卻再也不敢開口的宋嬤嬤。

宋嬤嬤不敢再開口，怕說錯話，可那種吐真言的感覺竟然消失，她終於明白，對方真的會妖術。

“世子妃……”驚嚇的看著崔璟娘，但求生欲望讓她很快醒過來，“世子妃，這件事真的與老奴無關……”

“夠瞭！”崔璟娘微微一笑，而就在她的笑容之下，寒風冷冽，“我向來覺得嚴刑逼供也是個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