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答為什麼,她三番四次提醒他對自己坦白,可程三金卻好像沒有聽懂,每次都是避開不說,她能有什麼想法嗎?
能讓她靜下來等待一個人,給一次機會,那真的是難事。
程三金沒弄懂璟娘的心思,但秋霜是懂得,見到自己的主子不為雍王苦惱,她是最高興的一個人。
主子不去,她自然是不會錯過,也免得主子想要知道時她不知曉。
雍王歸來的陣勢有多大呢?
當年,崔璟娘的婚事鋪張而誇張,吸引瞭不少眼球。
可這次回來的是他們的英雄,因此民眾自發上街觀看,場面真正的空前。
一身金色鎧甲的雍王已經洗去瞭當初離開的輕浮,取而代之的是軍人的沉穩大氣,頓時,令觀者心生敬畏。
老一點的人已經熱淚盈眶,因為這明明是當年的宇文大將軍啊!
擦吧眼淚,有人喊瞭一聲,“恭迎雍王歸朝!”
這一聲,變成和聲,一張嘴,兩張嘴,三張,四張……無數張,他們都在喊一句,“恭迎雍王回朝!”
聲音之大,璟娘在屋內也能聽見這聲聲震耳,想必宮內也能聽到。
也不知道誰先跪下,兩個,三個,四個……然後,全場跪下。
夾在人群當中的秋霜在左右都跪下後,她感覺到雍王的視線停在自己身上,僅僅一對視,她對著雍王身邊的白袍戰將嘴角一勾,隨即也跪下瞭。
“你快看那銀袍小將,”秋霜身邊的一個普通人推瞭腿自己身邊的人,小聲說道:“聽說那是雪側妃!”
“雪側妃,國公夫人的那個義妹?”那人問道。
小聲的議論隨著他們前進的腳步而停下瞭,等他們經過,秋霜離開,引起瞭其他人的註意。
早先一步,雍王府外出現一輛粗佈馬車,簡陋的不能簡陋,可見來人必定是普通極瞭,因此也得不到其他人的註意。
可雍王府裡得到的消息卻緊張瞭起來,這人是由雍王的親兵護送回來的。
白沉沙在馬車裡坐著,兩手手指自己差點掰斷瞭。
她才是可以站在他身邊、與他並駕齊驅的人,而不是那個不得他親厚的雪側妃。
可偏偏要她先行一步,坐著這樣的馬車來到雍王的小門,忍受著別人的議論。
下馬車,本來不太註意的仆從立即指指點點瞭起來,白沉沙聽得到:“怎麼是個女的?”
“一看就是個狐貍精!”
“嘁,又是一個來惦記王爺的人!”
……
白沉沙眼睛一紅,她可是他的人,他們怎麼可以這樣說她?
委屈的紅眼眶立馬讓總管咳嗽,其他的仆人才各司其職的繼續佈置,而總管則把白沉沙帶到客房,再也不理。
這一天,白沉沙是餓著肚子過的!
雍王的回來同時,真正的崔遠譽也回來瞭,這下,崔璟娘隻能讓程三金自己去玩,而她和崔遠譽則閉門不出。
雍王的回來好像沒有帶來任何變化,天照樣黑,人照樣睡。
隻是崔璟娘沒想到李昭都竟然如此莽撞,大半夜的跑到程府來,想必程三金也是聽見的,但也沒有任何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