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當時,為什麼不多堅持一會會兒?”
你說,當時為什麼我們就不多堅持一會兒,說不定就在一起瞭啊!
你說,為什麼當時我們就多堅持一會兒啊?
宇文璟聽著這話,撫摸她後背的手一頓,張口想要說的話卻咽瞭回去。
這話,意味著春和曾經是動心過的,可更重要的是表明瞭如今她的放棄!
即使她現在哀傷,可她放棄瞭!
所以,她根本不需要她的開導,僅僅是個陪伴!
宇文璟回答屋內時,兩個小傢夥已經睡著瞭,可興許是她動作太重瞭,才剛剛脫下外衣,回頭瞧見巫矢睜開瞭眼睛!
一雙格外澄明的眼睛,“娘,你放心好瞭,我爹一定不會改變初心,他一定會從一而終!”
從一而終!
宇文璟笑著在巫矢身邊躺下,小小的人他哪裡懂這些,說這些話無非是希望自己能夠做他的娘?
隻是,人生最看不破的便是命運二字。
如果從一而終,那麼她就不應再有那些悸動!
盧方啟的不死心,程欣娘眼中的嫉妒和仇恨,這一切的紛爭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完呢?
先前她總感覺自己可以一手掌控整個局面,如今卻不願多想,因為有時候還真的隻能順其自然!
這一夜,她夢到瞭從未夢到過的昭都,質問她,“你怎麼就不愛瞭呢?”
人,怎麼就突然可以不愛另外一個人?
她愛瞭昭都這麼多年,為什麼可以不愛瞭?
難道,她愛上瞭巫骨?
夢中的驚醒,她竟然發覺自己修為大漲,甚至隱約覺得自己的舊疾都好的差不多!
可是,此時她卻能說出,於昭都,她是放下瞭,而巫骨,大約是喜歡這種相處,而且她放縱瞭這種相處。
離,愛,很遠。
或許就是這種看破,所以,她無論是在內力上還是術術上都大漲!
隻是,若是其他人知道她如此看破,恐怕會大驚失色!
但,其實看破的隻有她嗎?
遠在深山寺廟中的男人盤膝而坐,隻見容貌傾國傾城,一雙眼睛緊閉著,全身心投入到這打坐打坐。
隻是旁邊的小娃娃一個伸腿,原本緊閉的雙眼立馬放射出精準的目光,隻是在接觸到小娃的一眼,整個人都化成瞭水一樣,然後側過身將孩子抱在瞭自己的懷中,而後是不知名的歌謠。
輕輕的歌聲含著男人的聲色悠揚的飛遠,他曾經瘋狂、偏執,甚至血腥,可她在這兒,一切分外的清醒!
但下一刻,宇文府的府邸被拍向,金多金在她出門之前已經將春和帶走。
這麼匆忙,隻能是棠娘要生產!
這般匆忙,隻能是棠娘有危險!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執念,她的執念是昭都,李昭都的執念是她,而金多金則是棠娘……
宇文璟一手抱著奧斯卡,一手抱著巫矢,分分秒秒就趕到瞭崔府。
棠娘本應該在金多金的府邸,可奈何更喜歡娘傢,於是,成親後的大多數日子都在這兒。
慘烈的叫聲盤旋在整個上空,宇文璟蹙眉,“怎麼會突然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