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薄是個低調之人,帶她來的並不是什麼大餐廳,而是一傢裝修樸素比較多見的小型餐館。
進來之後,沈言薄自作主張的點瞭一些菜便把菜單遞給瞭服務員。
這讓白池有些不滿,喝瞭口白開水悻悻開口:“師父,你怎能不問我喜歡吃什麼啊。”
一般男人跟女人出去吃飯,就算什麼關系都沒有,不是也應該禮貌紳士的問女方想吃什麼先的嗎?
果然是霸道師父。
坐在她對面的沈言薄挑起手中的玻璃杯晃瞭晃裡面晶瑩剔透的白開水,勾瞭勾唇:“看你這個樣子,應該很挑食吧。”
“你這話什麼意思?”
她除瞭不吃魚以外,什麼都吃好吧。
“沒什麼意思。”
沈言薄回答的模棱兩可,他之所以不讓她點單,就是想改善一下她瘦小枯幹的體質,一定是太挑食才會長的這麼瘦小。
白池卻沒有體會到他的用意,清澈的眼底是滿滿的不爽,故意將小臉沖向窗外不去看他。
自從跟沈言薄有越來越多的接觸以後,白池也並未像之前那樣對他恭恭敬敬,在工作之餘還是會帶著一些私人感情和他聊天。
兩個人接觸的時間並不長,但沈言薄越來越覺的這小妮長著一張溫順,迷糊的小臉蛋,其實性格還蠻倔的。
兩個人又不說話。
好在這個時候服務員已經開始上菜,小片刻的功夫菜已經全都上齊。
白池看著桌子上那五六道菜,有素有葷能吃的完嗎?
尤其是中間擺的那道糖醋魚,色相雖然看起來十分可口的樣子,白池還是忍不住蹙瞭蹙眉,看向沈言薄。
“師父,你不是不能吃魚嗎?”白池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他不能吃魚。
“給你點的。”
其實在這些菜中,沈言薄願意吃的就那麼一兩樣,其它可都是給她點的。
白池一聽這是專門給她點的,清秀的眉頭鄒的更深,臉上有些慚愧,道:“那個,其實我也不吃魚。”
這話成功讓沈言薄抬起黑眸看向她:“為什麼不吃?”
“呵呵···。”
白池將手中的筷子放下來,笑的有些不好意思,訕訕開口:“其實不是不吃,而是小時候有次吃魚被魚刺卡到,那會生命都岌岌可危呢,幸好被爸爸及時送去醫院救回一命,從那以後起我再也不吃魚瞭。”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沈言薄看著她淡淡說瞭這麼一句,又看瞭看靜靜躺在盤子裡的魚,開口:“這魚沒小刺,都是大刺。”
“我就是被大刺卡住的。”
“···。”
沈言薄那雙黑眸又重新落到她臉上,眼底是滿滿的恨鐵不成鋼,要笨到怎樣的地步才會被這種大魚刺卡著。
看她滿臉無辜的樣子,沈言薄調整下自己忍不住想吐槽她名字的沖動,最後又變成命令式。
“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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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徒弟變助理,白池和沈言薄的接觸越來越多,白池對他自然也沒有當初那麼拘謹和敬畏。
訓斥少瞭,她再也不用加班加點,難得的周末她當然要好好享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