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檸樂忽然想到什麼,轉頭對上盛世問“對啦,我們進來的時候是什麼時候來著?”
盛世略一思考,“初七。”
初七,那就是說剛祭拜過後不久瞭?蘇檸樂如臨大敵般的盯著手裡的烤魚,也就是說,她還要再這裡啃上十來天的烤魚?
老天,她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也不知道蘇管傢有沒有回到傢報信,也不知道我的生意怎麼樣瞭,過瞭這麼多天瞭,西湖畔的女兒紅也不知道能不能作數,有沒有壞掉……”
她念念叨叨瞭許多,盛世忽然插嘴問,“聽你說瞭這麼多,怎麼沒聽你提起你弟弟?”
弟弟?澤望兒?蘇檸樂奇怪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有個弟弟?”
盛世瞧瞭她一眼,不緊不慢的答“侯玉曾說過。”
“噢。”蘇檸樂理解瞭。膝曲起,手撐在上頭托著粉腮開口說“望哥兒,我每次出門都要十天半月的,多則一個月,他早已習慣瞭。”
而且關於她的消息,祖父估計是不會告訴他的,所以他現在也應當不知情。否則怕是早鬧著闖過來瞭。想著弟弟,蘇檸樂表情難得軟化許多,看得盛世有種奇怪的感覺,隻聽她低聲的嘀咕道“我出門這麼多天瞭,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好好學習。”
這種感覺蔓延在心上,讓一向習慣瞭掌控的盛世有些難以接受的蹙攏起瞭眉,他將這種感覺歸咎於:悠閑的日子過久瞭,閑得。
找好瞭借口,他繼續悠閑的在乳洞內過日子。
這種日子,一直又持續瞭十二天,這天,在蘇檸樂艱難的咽下一條烤魚,感嘆明天終於不用再吃烤魚後,盛世忽的問她,“你說阿戈戰部落很看重神明?”
蘇檸樂有力無氣的“啊。”瞭一聲,算作應答。
“他們將那神像當做信仰來祭拜?”
“恩。”
盛世點點頭“恩,我明白瞭。”
如果換在往日,蘇檸樂怕是早就察覺到有異瞭,可現在她沉醉於明天就可以不用再吃烤魚,可以回到自己暖暖的被窩,可以享受除瞭魚外的山珍海味中,一時竟忽略瞭盛世這人,從來就不會無緣無故問起某件事。
以至於……當陽光逐漸散去時,乳洞深處一深震天動地的“轟”聲響起,有生以來,她一個次感到有種想一塊豆腐撞死自己的沖動。
山洞轟然倒踏,在煙土帶起的迷霧中,盛世的身影漸現。
蘇檸樂按著自己的胸口,連念瞭三遍不要沖動不要沖動,才能忍住一刀砍死這男人的沖動,溫聲問“你做瞭什麼?”
“沒什麼。”他輕飄飄的回答道“就是將山洞轟瞭而已。”頓瞭下,他目光放遠,看住瞭頂頭,唇角彎起,“來瞭。”
“什麼來瞭?”蘇檸樂問完瞭後才意識到自己真傻。
隻聽喝的一聲,山洞的頂端竟被硬生生的砸開半米寬圓的洞口,大島主的壯碩的身影從上頭落下,他看瞭眼蘇檸樂與盛世,然後目光才往乳洞看去。
這一看,他的眼睛驀地瞪大,青筋爆起。
供奉他們阿戈戰部落的神明的乳洞,竟然倒塌瞭……他們的神明被埋藏瞭!大島主憤怒的用阿戈戰語喝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