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放出的耿傢人卻沒打算就此作罷,鬧著要想辦法罷免瞭安正。
耿傢的大廳裡吵吵鬧鬧。
結果耿傢主隻叫人傳出一句話來:此事就此作罷,誰敢再鬧,直接逐出耿傢。
沒瞭耿傢這個姓,他們什麼都不是……
眾人一時間又怒又懼,成為平民那種衣食不飽的懼遠勝在被關在衙門吃瞭幾天牢飯的怒。
“我們耿傢曾幾何時受過這種羞辱……”一年紀較大的中年男子重重坐在椅子上一拍大腿,眼中流露出被羞辱之怒。
其他人也紛紛目光黯然,憤怒——
耿二老爺其實也憋屈的很,可他瞭解自己的侄子,所以什麼話都沒說。
耿少年將這邊瞭解到的情況告訴瞭耿傢主,同樣憤憤不平的坐下,“我知道三哥你做事有你自己的道理,可是……我們耿傢這次受到的羞辱就這麼算瞭?”
那日後,豈不是誰人都可以欺到他們頭上嗎?
耿傢主看著自己的弟弟,手用力的攥著筆,他又何甘,但是……
“過剛必折。耿傢茁壯這麼多年,卻隻顧享受,陽奉陰違,當年效忠祖先皇,忠心無二,這種忠,讓朝中的老傢夥們想抓住耿傢的把柄都不易,因為他們的存在,獨一無二,但到瞭你們這一代,哼……明裡暗裡欺壓百姓,因為耿這個姓,嬌縱過人,自尊狂傲,容不得人說一絲不好——”
雖然很不想承認……
但又不得不承認,那人說得很對。
再這麼下去,耿傢隻會明盛暗衰,所以耿傢主才決心整一整,是時候該在族人一個警醒瞭,耿傢,不是他們想像中的那麼萬能。
他們,還是有不能,也不可得罪之人的。
耿傢主想罷,微微抬頭的看住面露鬱色的耿少年問“你相信三哥嗎?”
耿少年一怔,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問,三哥與他一母同出,自小母親去後,父親忙,自己可以說是三哥一手拉扯大的,他毫不猶豫的點頭。“不論旁人說什麼,我最信的始終是三哥你。”
“那你便記住這一點就好。”耿傢主在信函尾處落下名字,聲音斬釘截鐵,“不出十年,我會讓耿傢再延祖父之榮,興盛百年而不衰。”他的眼中,帶著堅定。
耿少年很震撼——
隨即沉默。
——衙門。
安正忙的昏天暗地的罵奶奶告爺爺,師爺忽的從外頭匆匆進來,連聲喊,“老爺,老爺不好瞭。”
“不是說瞭直接喊我名字嗎?”安正大眼一瞪,老爺個p啊,他看起來那麼老嗎?“什麼事這麼急?總不能天踏下來瞭吧?”
“是耿傢…耿傢……”
“噢?我等瞭他這麼多天,終於耐不住啦。怎麼?找上門算帳來瞭?”
“那倒沒有,不過差不多……”師爺抖著唇說,“耿傢的分支的子弟正在遊街抗議,說是要罷免瞭你的官,現在正往這邊過來呢。”
“噢……”安正顯得有點沒興趣的,“就那堆毛頭小子嗎?耿傢其他人呢?”
對手太弱,他表示提不起勁對付啊。
師爺見他一副淡定的表情,不由得也跟著冷靜瞭幾分,“還不清楚,那什麼……老爺,你要不要出去躲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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