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正舉拳要揍他,一隻手掌及時的裹住瞭他的拳頭,是侯玉站瞭出來,“安大人,耿大人隻是奉命辦事,你別沖動。”而後,他看向耿求爾,“聽大人的意思,似乎是有瞭蘇今朝涉事的證據瞭?”
“正是!”
“那麼,既然耿大人認為蘇今朝才是許府二百口人命案的涉事人,那世子那邊定然也是無害的瞭,耿大人是否該將人放出來?”
耿求爾心一頓,看瞭他們一眼,對上一憤怒一淡然的目光,從容的點瞭頭,“自然可以。”
盛世這修羅,這次便宜他瞭——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投羅網的要到牢裡待著去,不過畢竟是自己將他關起的,他在那一日,耿求爾便要擔心他記仇一份,難保出來後不會找自己麻煩,還是早放早算。
反正自己也替他找到瞭個替罪羊,他該好好感謝自己才是。
當著侯玉和安正的面,耿求爾親筆寫下瞭無罪釋放的折子,蓋上瞭印章,然後領著二人到地牢裡放人去。
地牢內——
三個人同時出現時,盛世隔壁牢房的男子豁的一聲爬瞭起來,幸災樂禍的問耿求爾“大人,可是這小子的死期到瞭?你看著小子白白嫩嫩的比之京城那添香館的娘們都要老的有滋味,不如就賞給我瞭唄,你們要多少銀子,隻稍跟我爹說,要多少,有多少。”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還有什麼比被比較為女子,還是那最下等的女子更為讓人侮辱的。
耿求爾心底大大聲的叫好,面上去擺出一副威嚴的樣子,冷笑道,“混帳東西,這貴人也是你可染指的?”
“貴人?”男子撇嘴無所畏懼的說,“進到瞭這裡,貴人也變成廢人——”什麼權啊什麼勢啊,都不如銀子來的實在。
他蠢蠢欲動的說著,充滿垂涎的看著盛世。
盛世仿佛沒註意到他惡心的目光一樣,慢騰騰的說“耿大人不是來將我放出去的嗎?那還愣在那幹什麼?欣賞小醜跳戲?”
他出聲瞭,耿求爾也不得漠視,對一旁的小衙役說,“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開鎖。”
“哎哎——”小衙役忙點頭哈腰的過去將鎖打瞭開。
門開瞭——
小衙役彎著腰在門口等瞭半天,裡頭也沒動靜。
他一瞧——
這美得跟天仙似的男子正曲膝靠墻而做,不緊不慢的拿刀子刻著一塊木頭,完全沒有要出來的意思。
耿求爾不得不出聲,“鎖已經開瞭,世子怎的還不出來?”
盛世懶懶的抬眸瞧瞭他一眼,說,“坐瞭這麼多天,我的腳有些麻瞭。”
耿求爾料不定他是個什麼意思,隻能保持理智不動氣的問,“那世子的意思是?”
盛世問“聽說耿大人抓到和許成霸合謀的‘真兇’瞭?”
耿求爾謹慎的看他答道“是的,那名真兇正是天香茶樓的主人,蘇今朝。”
“噢,這麼說,如今我倒是成瞭冤枉的瞭?”盛世手上的刀子輕飄飄的削下幾許木屑,滿意的看著輪廓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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