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癢癢的不舒服,她不由自主的摸上喉嚨,卻又懶得起來倒水。
盛世起身,繞過屏風出去,不一會回來,手裡多瞭一杯水。
世子你太善解人意瞭。檸樂感動的要接過來,卻見他將手一縮,再繞回,直接的放到瞭她唇邊。
若是在平常,檸樂肯定會抗拒這麼曖昧的姿勢。
不過眼下她發瞭燒,又口渴,又想睡覺,便也沒多想,就著他的手咕嚕咕嚕的喝下,又懶懶的窩回床塌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開口。
“院子的門應該關瞭吧,是安娘給你開的門嗎?她人呢?”
“不是她開的門。”盛世老實的說,“我翻墻進來的。”
“噢——”檸樂迷迷糊糊的應瞭聲,“那你坐會,一會自己慢走,我要睡覺瞭。”
“好。”盛世答應瞭一聲。
檸樂迷迷糊糊的睡瞭過去,夢到瞭許多的事,許多的人,還有,那個曾經的自己——
“娘親—望哥兒——”
“嘩啦”的一聲,挽起袖子正在擰幹毛巾上水的盛世聞聲回頭看她,見她睡的迷迷糊糊的,小嘴卻不停的喃呢這一些名字。
他過去,將毛巾放在她額頭處降溫。
期間,又來來回回的換瞭數次。
檸樂這個性寧靜,發起燒來也寧靜,一整晚要瞭水喝後就一直安安靜靜的睡著,盛世守瞭大半夜,結果她的溫度卻不但沒有降下來,反而越燒越高。
掌心下的溫度幾乎要燙傷他的手。
盛世皺起瞭眉,猛的站起身往外走,不小心碰倒瞭盆子,發出響聲,和安娘談完事回來的阿燕聽到動靜心一驚,大步的跑來,卻隻隱約瞥見一道模糊的影子。
好像是世子?
阿燕不敢耽擱的進屋看,結果叫檸樂給嚇瞭一跳,連聲喊道,“安娘,安娘——”
幾刻鐘後,安娘和阿燕正焦急的來回忙碌時,盛世抓著古太醫出現在瞭房間門口,將阿燕和安娘嚇瞭一跳,“世子。”你哪兒冒出來的?
“恩。”盛世很是隨意的應瞭聲,拽著古太醫進到房裡,然後自己坐在床邊,對他說,“給她看看。”
“哎喲,這燒得不輕啊。”古太醫給檸樂診瞭下脈搏後也有些吃驚,一下也顧不得埋怨一把老骨頭快散架瞭,連忙的寫瞭藥方叫安娘出去抓一副回來熬。
“我去的快。”阿燕奪瞭走,匆匆跑去。
“為什麼她燒的這麼燙?”盛世讓檸樂靠在自己的懷裡,手心緊握著她的手,那燙人的溫度叫他皺起眉來。
安娘驀地想到之前的雨,懊惱的跺腳,“一定是因為淋瞭雨,但是主子很少發燒過的,我跟瞭她七年,她發燒的次數一隻手數下來還有剩,大多時候也隻是感冒,但睡一覺醒來又生龍活虎瞭。”今兒真是多虧瞭世子——
不然主子燒糊塗瞭她們都沒發現。
這麼一想
一時間安娘也就沒去追究為什麼盛世會忽然冒出來這一原因瞭。
阿燕抓瞭藥很快的就回來瞭,安娘負責去煎藥,等藥給檸樂喂下去後,大夫說,“給她捂嚴實點,汗一出來,就沒什麼事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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