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可以瞭？”

“恩。”檸樂雙手反牽住他的手說，“盛十，我希望你永遠的記住這一句話，道歉不是萬能的，但是錯瞭的時候，一句真誠的對不起說出口，比藏在心底要來得更舒坦，更瀟灑，也比你做任何事情彌補來得有用，知道嗎？”

盛世很幹脆的說，“不知道。”

“那就等你慢慢體會，先記在心底。”檸樂也沒想他瞬間就領悟。

若是盛世答應的太快，她反而要擔心他在敷衍自己。

盛世低眸看著她，默然的念瞭幾遍——

雖不懂，卻銘記於心——

他說“蘇今朝，若我做錯瞭事，你告訴我，我跟你道歉，但是，永遠不要避開我，好嗎？”

這幾日的忐忑不安，如在火上反復的煎烤一樣——

盛世非常厭惡這種感覺！

他沒有提及這兩日的事情——

但是檸樂卻仿佛有所感應一般的知道他所指的是什麼——

“今朝，跟我過來。”一旁和蘇六爺緩緩交談的國師忽的轉過頭來，帶著她避開眾人，風輕雲淡的丟下一句，“盛世的記憶或許，不可能恢復瞭。”

“不可能恢復瞭？”驚訝從檸樂的眼底蔓延。

她不信，狐疑的看瞭眼盛世，琢磨著，他不會拿什麼賄賂國師撒謊瞭吧？“國師美人，你開玩笑的吧？古太醫不是說你有辦法替他恢復記憶的嗎？”

“他說是他做，我做是我做，這是兩回事。”

國師糾正說，“而我做的事實結果是，他沒辦法恢復記憶。”

“永遠？”

“不，或許某一天，他可能也因為受到什麼刺激而恢復記憶，但是至少眼下，他不會，也不可能恢復記憶。”

檸樂覺得十分玄幻，眼眨啊眨的問“國師，我能不能懷疑你是為瞭盛十而故意編個謊言來騙我，希望我敞開心懷？”

“你這懷疑很恰當——”國師說，眉眼帶出一絲笑意，仿佛在平地裡丟下一顆驚雷般的說，“檸樂，還記得你中瞭蠱毒後我本來說沒辦法救你，可那之後，我又改變瞭說法的事嗎？”

“我說沒辦法救你的那個時候，是真的，隻是後來發生瞭些變故，這個變故，便是盛十。”

“七年前，他為你將蠱毒從經脈當中逼出，以廢除武功十年為代價——”

“十年？”

“是，當時我估算是十年，不過他比想像中的更早三年恢復瞭。”

可當年國師告訴盛十的是十年，整整十年……

如果檸樂現在手上有個什麼東西——

一定會做出一個經典的動作，將手裡的東西掉到地上。

她愕然的猛的轉頭去看盛世，胸口的那顆心，撲通撲通跳的飛快，腦袋一陣茫然，“為什麼？”

她一直以為，盛十應該是厭惡自己的，畢竟當年自己在巫山鎮，把他坑得那麼慘，在他輝煌的人生當中添下瞭那麼一筆污點。

結果——

他卻竟然默不作聲的救瞭自己？

難道世子大人當年就喜歡上她瞭？！檸樂剛想完，腦海裡一個巨人檸樂就給瞭她一巴掌，乖，自戀也要看對象！

“相信我，當時我比你還好奇。”國師誠懇的說，表情思考，“不過鑒於當時他一副我多問一句就要甩手走人的表情，為瞭救你，我不好多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