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內,安正從兵部出來打算往禮部過去,路途中,看到宮門口有一匹馬直接往太後方向的宮裡去。
“能在宮內這麼張揚騎馬的,誰啊?”
“是四府耿傢人。”
安正一溜煙的念,“哪個耿傢人,耿老狐貍,耿傢主,還是耿傢義。”
小公公陪笑著,“這個小的眼神也不好,看不清。”
安正看瞭小太監一眼,鬱悶的腹誹,所以老子就討厭這些娘娘腔的人,整天夾著尾巴做人,連句利落話都不給。
他大步的往禮部過去,打算找蘇傢主幾人說說邊境何傢舊部因為何笑將軍之死引起的一些騷動。
他剛到禮部,先是找瞭蘇六爺,然後在一同去見過盛十,眼見這傢夥悠哉悠哉蓋章,記筆,心底嫉妒死這貨一絲不茍的樣子瞭,踢踢桌腳,令得桌子晃動瞭兩下引得他主意,才開口,“你都幾日沒出宮瞭?”
盛十記得很清楚的說,“五日。”
“在四府時,你不是一天不見今朝都坐不住的嗎?這會怎麼坐得住瞭?”安正現在就是典型的,我不好過,你也別好過瞭,咱們一起不好過吧。
“誰說我坐得住瞭。”盛十手裡的章沒蓋下,看著他蹙眉似在回憶般的說,“蘇今朝說皇上如今不管事,我將活都丟給你們實在太不厚道。”所以他才回來的,不然誰樂意對著這麼高高的一塌鬼東西度日。
眾位尖著耳朵在聽的大人:怪不得世子大人在離宮一日後又回來瞭,敢情他們這是有貴人相助啊!
蘇六爺手下動作不停的翻閱著記冊,斜瞥世子一眼:“我就說你怎麼跟改瞭性子似的。”
世子看向安正,一本正經的道,“本來我都已經很認真的在暫時忘掉她瞭,不過叫你這麼一說,我忽然有點想見到他瞭,不如把她喊入宮來?”
安正幸災樂禍的笑:“你當宮裡是集市,你說讓進就讓進——”更別說眼下是敏感時期的當口。
世子一考慮,流露出一絲失落“也是。”
頓瞭下——
他放下瞭印章和筆,起身說,“既然她不能入宮,那我出宮去看她好瞭,這裡的活就交給你瞭。”
安正瞪著那一塌小山高的各省送來的折子,頓感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旁頭各個大人聽得世子要放下活離開,紛紛的拿刀子眼使勁的在瞪他:是他是他就是他!在他們忙的要死要活的時候還來添亂的人。
“混帳,安正,還不去將世子叫回來,不然這堆活你來幹啊!”以往文質彬彬的禮部大人忍不住咆哮的吼瞭一聲,嫌他們不夠亂還來添亂,找死啊!
安正被從禮部裡踢瞭出來,急匆匆的去追盛十。“哎哎,世子,你等等,本官剛才隻是在開玩笑啊!!!!”沒喊住盛十,反而路途迎面看到蘇傢主和戶部大人走來,驚喜的招手吼,“快,蘇傢主,幫我把人攔住。”他不想幹那一堆活啊啊啊!
盛十瞥瞭眼蘇傢主,腳下很規律的繞瞭個道。
蘇傢主:“……”
眼看著要走遠瞭,安正苦逼的正要放棄時,側面跑過來一小廝匆匆的行禮“蘇傢主,戶部大人,安大人,我傢公子讓我給你們通個信兒,貴妃娘娘將蘇今朝,蘇公子召進宮裡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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