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啟剛離開王府的剎那,宮中就已經收到瞭消息。那個太監,一直不死心的等在王府的門外,在凌天啟出瞭王府的剎那,驅車趕往皇宮那個方向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瞭。
隻不過六皇子殿下一向是獨來獨往,他決定的事從來沒有人能夠改變,這是人盡皆知的事,不知為何,這次卻輕易的做出瞭改變,如果可以他還真的想知道這其中的緣由,雖然說知道的越多越容易惹禍上身,但是有的時候知道的多也能夠救他一命,不是嗎?
九重寶塔,金闕宮殿一片的歌舞升平。
達官顯貴,才子佳人。懸燈萬丈,亮白如晝。臺中的舞女隻著瞭一層薄薄的絲綢,各自扭動著腰肢,手中的水袖也一並的甩出。半遮半掩間,隻看得到朦朧的背影,這一下,不知道又有多少風流才子拜倒在其石榴裙下。
難怪古人常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話恐怕說的一點都不假,看看這些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可背後做著什麼樣的勾當,卻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六皇子殿下到。”太監通報的聲音很是響亮,臺中的樂曲也停瞭下來,所有的人都望向這個從來不出現在這種場合的人。
凌帝心中自是十分歡喜,這個兒子,從小弱不禁風,甚至是默默無聞,想不到竟然是暗藏玄機。當年他主動請纓時,他還對之不屑一顧,如今幾年過去瞭,他東征西討,馳騁沙場,立下過無數戰功。儼然是他手中最好用的棋子,隻是他沒想到他的心機會如此的深,這麼幾年下來,不光是朝中的勢力,就連兵力也多數為他所有。
如今他羽翼豐滿,在也不受他的控制。想他一生老謀深算,如今居然會敗在一個後輩小兒手裡。而這個人,還是他的兒子。
但不管怎麼樣,他身上留著的終究是他的血,如此說來,也不算辱沒瞭他這一輩子的英明。
他本是滿心歡喜的,但當他看到凌天啟手中抱著的那個孩子的時候,他的笑就一瞬間的凝在瞭臉上,臉色瞬間變的鐵青。
他懷中的那個小女孩恐怕就是他前幾日特意進宮所說的,鳳國的餘孽鳳流舞,想不到在今日這樣隆重的場合,他居然不管不顧的將這個孩子抱瞭過來。
也不想想看這是什麼場合,他這麼做還有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凌帝幹咳瞭一聲,陰沉著臉,剛想說些什麼,就聽到自己那個兒子搶先開瞭口,“原來各位都在,那正好,趁著我父皇也在,我有一件事情要宣佈。”
所有人在一瞬間變得沉默,原本笙歌曼舞的臺中瞬間變得鴉雀無聲。都在等待著凌天啟說話,有的人臉上躍躍欲試,有的人則是幸災樂禍。至於為什麼,抬頭看一看凌帝的臉不就知道瞭嗎?
凌天啟對他們的表情毫不在意,對於他來說,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攔他的人,隻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