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清歌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可你也是唯一的。比根本就沒必要拿自己喝任何人比,你們之間是不同的。她的滿身豪情,一身的男兒氣概,凌雲壯志,因為她是鳳國的帝姬,她生來就註定與人不同。可你不一樣,你柔情似水,是溫婉女子。你們之間,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南帝見柳後抓著他的手一直不肯松開,隻好重新又在床榻邊上坐瞭下來。一直陪著柳後說話,希望能夠減少一下她的痛苦。
“國主,你很愛她是嗎?”其實柳後這話問有點多餘,但是她想知道,想知道他們之間的一切過往。不知道為何,心中有那麼一點點的期待。他們的過去她來不及參與,他的未來也沒有她,可是知道總比不知道要好。
“愛,怎麼能不愛,像她那般美好的女子,誰能夠不愛。柳兒,若你身為男兒身,你也會愛上她。”南帝說著,像是想到瞭什麼美好的事情,整個人臉上都開心瞭許多。
“那她愛你嗎?”
“愛,愛之深恨之切。若是不愛,怎麼會恨我那麼深,終其一生都不願再見我一面。當年南國存亡之際,我沒辦法違逆我父皇的命令,那是他的遺願,我沒有辦法。所以我狠心的推開她,將她推離我的身邊。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們之間不節能,永遠都不可能瞭。你知道嗎?柳兒,她曾和我說,要不要和她一起走,我們兩個人一起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就像普通人那樣平凡的過一輩子,我就那麼生生的拒絕瞭她,我拒絕瞭她。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她說出這句話究竟下瞭多麼大的決心,放棄整個鳳國,放棄鳳國千萬子民,隻為瞭我一人。”南帝說著,從懷中又掏出瞭那方絲帕,這塊鳳清歌送給他的手帕,現在是他擁有的唯一的回憶。那上面依稀可見點點血跡,南帝蕭天寧隨時隨刻都將這塊絲帕帶在身上,無論走到哪裡,都不曾離身。
“柳兒,在鳳國,如果一個女子遇到瞭她心愛的女子,就會親手繡一方絲帕,親手交給那個男子。如若男子接過瞭絲帕,就代表瞭認可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南帝說著,臉上有著痛苦的神情,回憶雖美,卻令人刻骨銘心。
“那後來呢,你們在一起瞭嗎?”柳後急忙問道,結果可想而知,隻不過她想聽南帝親口承認罷瞭,她希望能夠在有生之年聽到他淒美的愛情故事。
聽到柳後的話,南帝仿佛才找回瞭當年的記憶,“當時,我父皇我貼身侍衛就站在我身後的不遠處,我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能清楚的聽到。那個時候的我無論做什麼都將會是徒然,因為他是我父皇最忠心的侍衛,怎麼可能讓我隨隨便便的和一個女子離開。”南帝搖頭苦笑道,又接著說道:“她是我平生愛的第一個女子,可我去隻能夠看她在我的面前含恨而去,我甚至都來不及阻止。可是就算是我阻止瞭又能怎麼樣,還是於事無補呀。我生來懦弱,論謀略不及我大哥,論武學不及我二哥,可他們都走瞭,走在瞭我的前面。所以扔下我一個人,和南國的重擔。那日,她在我的面前,對我說終其一生她都不會再見我。我以為她隻是開玩笑,可是我忽略瞭她是那麼敢愛敢恨的女子。她說出的話,從來都是一字千金。”南帝閉瞭眼,臉上帶著深深的遺憾。
“柳兒,我的一生已經就這麼過去瞭。時間也已經所剩無幾瞭,我愛的女人已經離開瞭我,我的身邊就隻剩下瞭你。如果有一天連你也離我而我,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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