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啟母妃的忌日,在凌王府是一個不可言說的忌諱。
雖然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還是沒有一個人敢去輕易的去觸怒凌王的底線。偶爾顧遠城會不要命的提起,都會被凌天啟凌厲的目光堵瞭回來。那個時候起,顧遠城就安靜瞭許多。就像這次,他知道凌天啟是去祭拜他的母妃,所以他既乜有多問,也沒有多說。
不過顧遠城從來沒想過,有人會對凌王府下手。
且不說凌天啟這三個字在這凌國帝都中意味著什麼,單憑凌天啟的身份,就沒有人敢輕易的來不知死活的找凌王府的麻煩。
但如果來找凌王府麻煩的是凌帝,那麼這件事情就一定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或許,顧遠城根本就沒有想到,凌帝居然會連著凌天啟一起算計。
當那麼蒙面的殺手出現在凌王府的剎那,顧遠城的第一個反應居然會是先將鳳流舞護在身後。這個動作,是連顧遠城自己也沒有想到的。
“你們是什麼人?”顧遠城身上的殺氣瞬間迸發出來,就連被他護在身後的鳳流舞也感覺到現在氣氛的不同尋常。
“何必多問。交出你身邊的女子,我饒你不死。”黑色的殺手手中的兵器沒有動,隻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什麼都看不出來。
“交出她,不可能,你癡心妄想。廢話少說,想動她,那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顧遠城說著,手中的劍已然出鞘。
凌天啟離開凌王府時,將鳳流舞親手交到他的手中,現在他人不在王府中,於公於私,他都不可能扔下鳳流舞不管。且不說等到凌天啟回來怎麼和凌天啟交代這個問題,就是自己的良心,也是會過不去的。他心裡不喜歡鳳流舞縱然是真,但眼睜睜的看她落入到別人的手中。
來人果然是有備而來,見顧遠城不肯乖乖的交出鳳流舞,當下也不肯再與他多言語,直接動起手來。
躲在顧遠城身後的鳳流舞從來未見過這等場面,一時間有些呆愣。看著攻過來的刀劍竟然不知道閃躲,顧遠城要顧著眼前,還要關心身後的鳳流舞。一時間分身乏術,臂上挨瞭一劍,鮮血如註。
在看到鮮血的時候,鳳流舞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瞭一幅畫面,滿地的鮮血,血泊中倒著一個女人。每次鳳流舞想要看清那個女人容顏的時候,這幅畫面就會消失不見。每次都是,鳳流舞一直陷入在那段回憶之中。顧遠城左右抵擋,但終究雙拳難敵四手,沒過多久,身上便出現瞭道道傷痕。雖說他們的目標是鳳流舞,但鳳流舞到底是要送往南國與之聯姻的,但到底不敢真的對鳳流舞做什麼。
這麼一來,所有的攻擊都加註到瞭顧遠城的身上。其實真正說起來,顧遠城的功夫並不及凌天啟,他們之間還要差瞭很多。但憑心而論,顧遠城的武功也絕對算的上是個中翹楚。但他一面要分心照顧完全失去意識的鳳流舞,一方面又要專心的應付來路不明的殺手,著實是有些吃力。這麼看來,敗下陣來是遲早的事情。
就在顧遠城以為自己絕對撐不下去的時候,鳳流舞突然就出手瞭,讓原本急劇下降的危急形勢瞬間就改變瞭。鳳流舞本身身手不弱,之前顧遠城與黑衣殺手廝殺的時候又消耗瞭他們不少的體力,現在鳳流舞出手,情勢急轉直下,剎那間開始變得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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