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這麼做?”顧遠城看著凌天啟,眼裡不可置否的有著詢問之意。
“是,小舞在那裡,所以我會去。”凌天啟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悲。
送親的隊伍隻在南國的邊境休息瞭一晚,就又開始準備出發。經過一夜的休整,所有人的力氣都恢復瞭不少。這其中,當然也包括鳳流舞,雖然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既然已經到瞭南國的邊境,那麼除瞭安於現狀,她已然沒有辦法再逃得瞭。
就算是知道瞭結果,但還有心有不甘。
“小荷,你說我還有機會回到凌國去嗎?”鳳流舞的聲音在悄無聲息的營帳中響起,自然而然是問向身邊的小荷。
“姑娘,您這又是何苦?怎麼會回不去呢?”小荷不知其中內情,隻道是以為她年紀尚輕,出來的時間長瞭,有些想念故國而已。
“可是,小荷,我怕這一輩子我都回不去瞭。那裡,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處瞭。別說是現在,就算是多年以後,我仍然回不去。”她的目光是看向外面的,即便被厚厚的簾帳擋住瞭視線,可她的目光中還是溢滿瞭憧憬。
“姑娘,何必這麼悲傷,您這般心地善良,一定會有好報的。”小荷站在一旁,受緊緊的攥著衣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請問,是鳳姑娘嗎?”鳳姑娘剛想說些什麼,就聽見營帳外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記憶中似乎從來沒有聽見過。
“有什麼事嗎?”鳳流舞輕聲問出口,轉身就將大頭蓋頭重新覆在頭上。
“在下是奉命來請姑娘的,天色已然亮瞭,姑娘是否可以啟程瞭?”外面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說道,言語間盡是恭敬的態度。
這一次不是陸梓言來叫她們,看來他是真的把鳳流舞的威脅聽在耳中瞭。果然沒有再來打擾她,可即便是如此,鳳流舞心中還是有些不快。
但鳳流舞到底是懂得事理的人,聽瞭外面的聲音,站起瞭身。
走出瞭營帳,又是一個好天氣,似乎所有的好運都不眷顧她,也罷,既然如此,她受著就是瞭。
“姑娘,這邊請。”外面的人從聲音上來聽,鳳流舞就不認識。而且似乎也不是凌國人,那麼久隻有一個解釋,他是南國人。不過看在他這麼有禮貌的份上,就不與他計較瞭。
“小荷,我們走。”
送親的隊伍休整好瞭以後,行進的速度又快瞭不少。原本就是在南國境內,自然不需要花費太多的時間。便是隻需一日,就抵達瞭南國的都城。喧囂的叫嚷聲充斥著耳膜,讓人能夠感覺到這裡的繁華和富庶。
從前隻是從別人的耳中聽到過對南國的敘述,如今看來,的確是名不虛傳。可是一想到要在這裡度過她剩下的日子,鳳流舞就什麼心情都沒有瞭。
南國的都城,定然就會成為她的終老場所。
恍惚間,已然到瞭南國的帝宮。
氣場果然是很龐大,見到一身紅衣的鳳流舞走下瞭車,都高聲喊道:“參見帝妃。”
人還未走進,聲音卻已經傳瞭數十裡之遠。鳳流舞沒想到,她來到南國以後居然會受到如此禮遇。不過話說回來,帝妃是什麼,她倒是從來沒有聽說過。
就連她身邊的小荷也是很意外,帝妃,那是何等尊貴的身份。她從來沒想到過,她身邊的這個女子,居然會是這等身份。
“姑娘,您居然是南國的帝妃?”小荷說著,語氣中滿是敬仰之情。
“虛名罷瞭,有什麼好值得稱贊的。”鳳流舞的聲音從紅蓋頭的底下傳來,竟讓人隱約覺得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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