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到。”高亢的聲音在早朝的這一刻顯得無比的響亮,聽在鳳流舞的耳中亦是震耳欲聾。
天命所歸,這才是開始。
“凌國鎮西將軍陸梓言參見南帝。”說完,陸梓言單膝跪在地上,面對著南帝行瞭一個君臣大禮。按道理來說,君臣之禮是要雙膝跪地的,但陸梓言不是南國人,而算的上是凌國使臣,君臣之分,自然是要分的清楚。
而南帝更是一個不在意這些細節的人,隨即開口道:“陸將軍遠道而來,自是辛苦瞭。”
陸梓言不愧是左右逢源的人,見南帝開瞭口,他隨即答道“謝南帝謬贊,屬下的任務已經完成,這就準備告辭回去向凌帝復命。”陸梓言說完,微一拱手。
“既然如此,那便不多留瞭,來人,送陸將軍。”南帝的聲音剛剛落下,就從朝臣中走出瞭一人,走到陸梓言的身邊,做瞭一個請的手勢。
陸梓言聽到南帝的話後,也決計不肯多留,轉身向著殿外走去,在徑直路過鳳流舞身邊時,忽然停下瞭腳步,用僅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道:“鳳姑娘,在下再好心奉勸你一句,不要妄想逃跑。否則天涯海角,在下都一定想辦法將你抓回來。”陸梓言的聲音很低,低到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
鳳流舞的身子一顫,果然還是被識破瞭嗎?她的表現就那麼明顯嗎,她的確是想要逃跑,可是現在看來,一切可能真的是他的幻想瞭。
陸梓言已經在南國朝臣的陪伴下離開瞭,但是他的那句話卻一直縈繞在鳳流舞的耳邊,像是一個惡魔的詛咒,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就連身旁的人提醒她要給南帝行禮的時候,她也完全沒有聽到。
“姑娘,姑娘。”小荷在一旁用力的拽瞭拽鳳流舞的衣服,出聲提醒道。
“什麼?”鳳流舞感受到小荷的動作,出聲反問道。
“姑娘,該行禮瞭。”小荷臉上冷汗涔涔,搞不明白她究竟在想什麼,怎麼這麼緊張的場合下她都能走神。
鳳流舞的容顏被完全的掩蓋住,隻能看到她曼妙的身材,和靈動的聲音,“我為什麼要給他行禮?憑什麼?”此話一出,萬眾嘩然。
她眼前面對的是南國的九五至尊,就算是四國的帝君看到瞭,也要禮讓三分,可現在,這個和親來的姑娘居然站在這裡堂而皇之的問出口,為什麼要行禮?這對於南國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大膽,就算你是凌國送來的帝妃,你也不能如此不守禮節。”南國的眾臣之中早就有看不下去眼的瞭,此時質問出口,也不怕南帝震怒。
“你們帝王還未開口說話,何時輪到你越俎代庖瞭?”鳳流舞的聲音不大,但卻足以讓站在此處的每一個人都能夠聽得清楚。
這一下,連剛才朗聲質問的人現在也是啞口無言,這個姑娘,不好對付。剛才的氣勢如虹,霎時間就褪去,又乖乖的站回到瞭朝臣之中,一言不發。
“你們這樣對待我的人,難道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人還未至,聲音就已經遠遠的傳瞭過來。眾朝臣在聽到這個聲音以後,都變得沉默寡言起來,沒有人敢再多說一句。
豐神俊美,面如珠玉,在陽光的照射下,修長的身影映在宮殿的門口。
鳳流舞在聽到這個聲音以後,也是渾身一顫,差一點就有一種掀開蓋頭的沖動。這個聲音,她太熟悉瞭,她不會忘記,在雲國邊境,這個聲音的主人是怎樣奚落她的。真是沒想到,她和親的對象居然會是他,這是否太過可笑瞭。老天為何要如此捉弄她,給她這樣一個安排。
“臣等參見殿下。”眾臣在蕭天擎出現的那一刻,就開始行禮,臉上那副惶恐之情居然比見瞭南帝還要可怕。
“算瞭吧,你們的大禮本殿下可擔當不起。”蕭天擎的容顏漸漸的從陽光下露瞭出來,面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眼神中眸光流轉。
“本殿下不在,你們就這麼欺負本殿下的帝妃,這樣,符合你們的身份嗎?”蕭天擎字字誅心,聽在眾臣的耳中令人覺得膽顫心驚。但此刻,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生怕一個不註意就惹得殿下發怒,為自己招來禍端。
蕭天擎隻是掃瞭他們一眼,並未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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