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傲天頻頻蹙起的眉頭和不懷善意的表情,呂楚河不禁苦笑一下,無奈地說道:“別瞎猜瞭,師父他老人傢好得很。可是我真沒有想到,堂堂的雲離國太子殿下,竟然是我的師兄,真是榮幸之至。”
呂楚河一句話,點名瞭他們的關系。
“師兄?”秦傲天上下打量著呂楚河,帶著難以置信的神情,師父極少收徒,何況這個呂楚河的名字,他壓根就沒有聽師父說起過呀!
他警惕地看著呂楚河,問道:“為何我沒有聽師父說起過?”
若是師弟,他總該聽師父說起過的,可這個人的名字,他卻是聞所未聞。
“啊?沒聽過?師父他也太不重視我瞭……。”呂楚河失望地說著,借以掩蓋臉上的狡黠,心裡暗道:“沒說過就對瞭,因為呂楚河根本就不是我的真名。”
這可是他和師父故意隱瞞下的。
呂楚河的話,並沒有讓秦傲天相信,如果此人真的是師父的徒弟,可師父為何沒有向自己說明呢?
“我看你是故意冒充的吧。”秦傲天打量著呂楚河,冷冷地問道。
“怎麼會呢?我冒充你師弟做什麼?真是的。”呂楚河氣哼哼地看著秦傲天,神情頗為不滿。
秦傲天當然不會因為他的幾句話就相信他,於是淡淡地問道:“既然你說是我的師弟,可有證據?”
呂楚河一愣,顯然沒有想到秦傲天當真不相信他。遲疑瞭片刻,呂楚河輕笑瞭一聲,從懷裡掏出一柄極為精美的匕首還有一封師父的親筆信,遞給瞭秦傲天。
“哼!本來我是不想來的,是師父聽說我要來京城,才千叮嚀萬囑咐,要我無論如何也要替他來見一見你,不然我還真不想高攀。”呂楚河雖然這樣說,心裡可並不這樣想。這次機會,是他千辛萬苦求來的,原本師父是不打算讓他們見面的。是他聽說瞭關於師兄很多英明神武的事,非要鬧著來見的。
秦傲天並不理會他的抱怨,隻是認真地看著師父的信。師父在信裡詳細講述瞭收徒的經過,囑咐他好好照顧這位小師弟。
原來,這位小師弟是師父雲遊時收下的,師父雖未言明師弟的身份,可字字句句卻飽含對師弟的護佑之情。
看罷書信之後,秦傲天終於打消瞭顧慮,淡淡地笑道:“不要怪師兄多疑,實在是那天的誤會所致,看來我們真可謂是不打不相識啊!”現在他終於相信瞭,這位呂楚河就是自己的師弟,隻不過師父教授他的並不太多,所以那天他才沒有註意到。
“行,隻要不再認為我是想要高攀的騙子就成瞭,我走瞭。”呂楚河耍起瞭小性子,轉身就要往外走。
“等等!”秦傲天有些不好意思瞭,他兩步跨到瞭呂楚河的面前,歉意地說道:“都是師兄的錯,是師兄多疑瞭,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嗯?”
說完這句,秦傲天也不禁笑出瞭聲,這樣肉麻哄人的話,他除瞭和念兮說過,還從來沒有對別人說過呢!看來,他心底裡對這位小師弟,還是有著英雄惺惺相惜的感情的。
所謂不打不相識,他們兩個還真是應瞭那句話。
呂楚河抬眸看一眼秦傲天,半是玩笑半認真地問道:“你是不是還在介意昨天的事?”呂楚河當然知道,師兄為什麼不願意相信自己,就是因為那天自己多管閑事,險些拐跑瞭人傢的媳婦。可那能怪他嗎?他也沒想到堂堂太子殿下,竟然也會搶人!
被問及這件事,秦傲天斂眉有些不悅,他當然介意瞭,隻不過現在知道瞭這位多管閑事的師弟的身份,他若還是抓著不放,就顯得太小傢子氣瞭。
於是,秦傲天淡然笑道:“都是過去的事情瞭,師兄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
聽這語氣,還是怪自己瞭。呂楚河不禁苦笑瞭一下。
“好,師兄大人有大量,原諒小的吧。”呂楚河能屈能伸,彎腰賠罪道。
“撲哧”,他這調皮的舉動,倒是讓繃著臉的秦傲天忍不住笑出瞭聲。
“來來來,師弟既然遠道而來,我必然要盡一下地主之誼,為師弟接風洗塵。”秦傲天微微笑著,將呂楚河按在椅子上,算是冰釋前嫌吧。
呂楚河順從地坐在椅子上,也正好借著臺階下,笑著說道:“多謝師兄。”
“小二,上菜!”兩人冰釋前嫌,秦傲天作為地主,大張旗鼓地為呂楚河接風洗塵。
兩人邊吃邊聊,呂楚河心裡的芥蒂終於慢慢消失。酒過三巡,呂楚河遲疑瞭一下,終於開口問道:“師兄,我有個問題不明白,能否請師兄為我解惑?”
“哦?說來聽聽。”秦傲天淡然地晃著手裡的酒杯,唇角扯出一抹難得一見的淡笑。
“就是………那****分明覺得那個姑娘有些問題,你為什麼還要娶她呢?”呂楚河一直不明白,堂堂的太子殿下,師父口中的優秀弟子,為何非要娶一個傻子為妃呢?
手裡的酒杯頓瞭一下,秦傲天抬眸直視著呂楚河,沒有馬上回答。
“咳咳,師兄要是覺得不方便回答,就當師弟沒問過吧。”似乎看出瞭秦傲天對這個問題的有意避諱,呂楚河輕咳兩聲,連忙說道。
“沒什麼不方便回答的,我們是青梅竹馬你懂嗎?雖然她病瞭,但我堅信她一定會好起來的。”秦傲天故意隱瞞瞭顧念兮裝傻的實情,淡然地說道。
呂楚河爽朗一笑,戲謔道:“想不到師兄還是個情種,真是難得。”
秦傲天瞪瞭呂楚河一眼,心裡暗道:“這位小師弟可是有點自來熟啊,初次見面,就不拿自己當外人瞭,真是好笑。”
看出秦傲天的不悅,呂楚河故意伸瞭下舌頭,調皮地笑瞭下,便不做聲瞭。
而秦傲天,因為想到瞭顧念兮,也是半晌沒有說話。
沉默良久,秦傲天問道:“小師弟打算在京城逗留多久?有沒有安身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