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眼中閃過錯愕的精光,身形定在原地。
“你打算讓我怎樣謝你?”
玉笛喜滋滋地搓手,笑的格外喜滋滋,“要不你把臉上的黑佈拿掉,我們都遮著黑佈說話,不是顯的沒有誠意。”
伸手,抓住遮住小臉的黑色面紗,用力一扯,面紗落入潔白的手心。
黑衣盯著她笑吟吟的小臉,眼底不著痕跡的閃過一抹笑意,面上不露,正色道,“既然小兄弟都不怕,我也不小氣。”
說完取下臉上帶著的黑佈。
玉笛迫不及待的看著,眼底燁燁生輝,恨不得直接動手,粗魯的扯去他臉上礙事的那層。
黑佈落。
玉笛已經愣在原地,咕嘟一口咽下口水。
飛揚的劍眉,俊挺的鼻梁,性感的雙唇微微勾起,目光流瀉如月華般動人心弦,敲的她的小心肝撲通撲通亂跳,簡直是極品中的極品。
“小兄弟,不知你打算讓我作何答謝?”黑衣彎下腰故意把臉湊近。
玉笛猛地回神,看瞭眼此刻的衣物,夜行衣,不過這男的也真的夠笨,居然連她的性別都弄不清。
“你叫什麼?”
“莫塵。莫要的莫,塵世的塵。”
玉笛水眸有一抹訝然,抬手,猛地一拍他手臂,哈哈大笑,“原來是莫兄。”
想著想著,撲哧一口笑出。
抹胸——
哈哈哈哈……
笑死她瞭!
“不過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小兄弟,總不能讓我一直叫你小兄弟。”莫塵眼中一閃,微微笑道。
不知不覺又靠近一些。
剛才她借著笑的功夫,拉開兩人間的距離,看來紈絝的玉笛郡主,也不是傳說中的紈絝,至少沒有毫不顧忌的下手。
這點,他非常滿意。
“額——哦,我叫凌然,你叫我凌兄就好。”玉笛笑彎眼角,又不著痕跡的退後。
為什麼她會有種反被調戲的感覺。
這隻抹胸看起來不簡單,還是先把背景弄清楚,省的玩出禍害就不好瞭。
“凌然,好名字。”莫塵嘴角輕勾。
玉笛微微一怔,心中劃過奇怪的直覺。
他話裡有話。
莫塵猛地抬手摟過他,往遠離玄府的方向走,一面說道,“兄弟,今天遇到你真是八輩子的好運,走,我們去喝兩杯慶祝一下。”
玉笛被他手臂壓著瘦弱的肩膀,柳眉微蹙,輕咳兩聲,壓低嗓音提醒道,“莫兄,這敢情好,隻不過能不能把手臂拿瞭,兄弟我雖然弱瞭點,也不至於被你當女人摟著。”
“還有,我們還是先把這身黑色的衣服脫掉,否則出去還不立刻被人送去官府。”
莫塵腳下一滯,朝她豎起拇指,“還是凌兄想的對,看我這粗人,差點就把這茬給忘的幹幹凈凈。”
“那好,我先去把衣服換去,一會我們在這裡匯合。”玉笛拍拍胸脯說道,腳下一點,凌空的力道卻突然被卸去。
“哎,我說凌然兄,脫衣服而已,隨便找個巷子解決便是,那麼麻煩作甚。”
玉笛看著一直抓著她腰帶的手,腦袋垂下兩根筆直的黑線。
她今天這算是狐貍沒逮住,還惹瞭一身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