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扇,你給朕退下,誰允許你這樣放肆!”天子一怒,群臣也要跟著抖上三抖,本就匍匐在地的大臣,隻是將頭低到不能低的地方。
一側,隻有玄璽安然無恙的坐著,自斟自飲,嘴角始終噙著閑適的笑容。
“父皇,為什麼,為什麼上官菱靈就可以……你偏心……”上官絮兒險些沒有站得穩,心裡如涼水澆下,一片透徹的涼意,對玉笛的恨,愈發多瞭幾分。
玉笛上前一步,拱手道,“父皇,玉扇年齡卻是幼瞭些,如何能經得起那塞外的風霜,兒臣鬥膽求父皇容兒臣甄選,以謀求更好的人選,賜封號,遠嫁以全我龍盛的太平。”
皇後提著的心猛地落下,手心一陣薄汗,厲聲喝道,“玉扇,退下!”
上官絮兒心有不服,卻顧不上那麼多,趕忙乖乖的坐下,努力當隱形人,模樣可憐極瞭。
“陛下,公主們三番四次拒絕我王子,這是何意?”
終於,跟在安德身後的使臣,冷聲開口。
玉笛掃瞭眼,笑道,“使臣大人真是耐不住性子,我父皇又沒說不嫁,同是謀求安寧,如果不能確認最佳的人選,又有何意?一個年幼體弱的公主,如果歿在去塞外的半道上,我龍盛是不是也要興師問罪,況且,玉扇公主乃母後嫡出,為瞭父母者豈不為自己的子女考慮?更何況是天子與一國之母!”
一番話,任誰聽瞭,拒絕的餘地,更何況是從來都猖狂又不可一世的六王府郡主。
使臣緘默,無可厚非。
“就按玉笛說的,這件事交由她來甄選,隻是最後由安德王子來定奪可好?”皇帝低沉的嗓音裡帶著上位者的壓迫,安德不得不點頭答應。
事實上,韃國這些年才慢慢的恢復元氣,卻不敢貿然的動些什麼……
“那就煩勞玉笛公主。”安德王子瞄瞭玉笛一眼,生怕她公報私仇。
玉笛甩手,笑道,“哪裡哪裡,為王子挑選王妃乃本公主該做之事,本公主自當為安德王子覓得佳人!”
玄璽掃過那賊兮兮的模樣,嘴角笑意更深,隻當這趟沒有白來,指間輕輕滑過杯沿,眼中笑意也深瞭幾分。
小傢夥,原來早就打好瞭算盤。
一番不愉快的片段,以玉笛笑臉盈盈告結,而且玉笛可說瞭,改日請安德王子在都城之內逛逛,神色別有意味。
“啟稟公主,您的賀禮——”小蘭再次出現,正是求娶之事告一段落之時,恰好,不早不晚,世紀拿捏的很準。
上官絮兒不敢相信的望著那小木盒,暗道,不對不對,不是這個——
這個肯定是上官菱靈臨時找的!
心裡多少不服氣起來,也不知道她拿的是什麼!
“父皇,這便是兒臣的賀禮。”玉笛恭敬的把手中漆木盒子舉過頭頂,很是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