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寒月。”

千雲璃呼喊瞭好幾次，可是，都沒有用，北冥寒月好像完全聽不見她說話一樣，一點反應也不給他。

千雲璃也不知道怎麼辦瞭。

現在的北冥寒月，十分的脆弱，脆弱的，就像隨著風搖曳的小花，隨時能被摧垮。

不，已經被摧垮。

千雲璃嘆息瞭一口氣。望向瞭北冥傾城。

“九皇子呢？他沒有跟你們在一起嗎？”

北冥傾城幽幽的道：“其實，有些事情，他早就知道瞭。中瞭埋伏的，隻有我和寒月。”

也就是，九皇子根本就不在遇襲之中。

千雲璃松瞭一口氣。

現在這個時候他也不會責怪九皇子丟下北冥寒月和北冥傾城不管不問。當時他要是也在，不是被抓，就是死。

這兩種結果，哪一種她都不想看見。

“三皇子，你先出去，我想給寒月梳洗一下。她要是有知覺瞭，一點不會想看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

北冥傾城頷首，離去。

千雲璃去給北冥寒月打來瞭水，褪去瞭北冥寒月身上的衣衫，將已經沒有知覺的她放入瞭浴桶之中擺好，取出身上的冰魄雪針，還有很多珍貴的藥材，放在瞭她的浴桶之中。

她封住瞭北冥寒月身上的全部大脈。

北冥寒月現在的情況，屬於哀莫大於心死，外界的一切對她而言，都沒有刺激，所以她要刺激她的內在，讓她重新擁有反應。

北冥寒月身上插滿瞭冰魄雪針，當最後一針從她的頭頂刺下去的時候，千雲璃看到，北冥寒月的眉頭動瞭一下，似乎是被刺痛瞭，然後，她的目光，緩緩的有瞭焦距，聚集在瞭一起。

聚集在瞭千雲璃的身上。

“璃兒。”

此刻，北冥寒月十分的虛弱，她說出來的話，也有氣無力。可是她的眼眶裡噙滿瞭淚水，她的悲傷，溢滿瞭她的世界。

千雲璃的心毫無防備的一痛，她是真的在意北冥寒月，會把她放在她的心上。

“寒月，不要哭。”

千雲璃溫柔的擦拭瞭她眼角的淚，“你的痛，我都懂。但是要堅強，不要哭，好嗎？”

北冥寒月微微的搖頭，淚流不止，“不，你不懂。你怎麼會懂被摯愛的人傷害，被算計的滋味。璃兒，我好痛，我想死，我的世界，什麼都沒有瞭。”

千雲璃心如刀絞，咬著唇，在她的面前蹲下。

“寒月，我現在告訴你一件事。這件事，說起來，十分的離譜。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都想告訴你。”

北冥寒月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流著淚看著千雲璃。

千雲璃沉思瞭一下，道：“你知道嗎？其實，真正的千雲璃，早就已經死瞭。”

北冥寒月看著她，目光之中似乎有一點點的好奇。

“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的身體也已經死瞭。可是我死後的魂魄，莫名其妙的就來到瞭死瞭的千雲璃的身上。從我們在將軍府壽宴上見面開始，那個時候，千雲璃就死瞭。活著的，是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