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
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跟著邁步瞭過來。
“讓開。”
聽著屋內那一聲聲宛如困獸般的嘶吼,女人臉上那張精致的姣好面容掛上瞭冷色的呵斥。
緊蹙的眉頭和眼底裡的擔憂,明顯是對這突然的被阻攔有所不滿。
“抱歉星月小姐,您不能進去。”
面對女人那不滿的呵斥,萬赤那張帶著金絲框架的臉上依舊掛著恭敬的文雅,可臉上那堅定的態度讓人知曉,他是不可能讓任何人進去的。
“你敢攔我。”
被攔住的宋星月顯得越發的不滿起來,特別是隨著屋內那傳來的一聲聲低吼內心越發的著急起來。
“沒有主子的命令,誰都不能進。”
面對自己主子的吩咐,萬赤顯得格外的忠誠,這個世界上,能命令他動搖他的人怕也隻有屋內那個被他成為主子的男人瞭。
“萬赤,別以為你從小跟著啊延長大就真的以為在萬俟(mòqí)傢就可以目中無人瞭。”
不過是萬俟傢的一條走狗,竟然也敢攔自己,那看向對方的眼神越發的冷,也越發的不滿。
“萬赤隻知道,這輩子聽令的人隻有主子和未來主母。”
簡單的一句話,明顯不過。
即便是自己主子的母親,也沒有權利命令他做任何事情。
‘主母’這兩個子,對現在的宋星月來說,無疑就是在打她的耳光。
整個萬俟傢誰不知道,她從小便是被當主母栽培,將來也是要嫁給萬俟延的人,可偏偏,這麼多年過去瞭,萬俟延在娶宋星月這件事情上,從未有過任何的表態,不僅僅如此,更是在這件事情上,和他的母親有瞭多次的爭執。
兩人的婚事也一再耽擱。
一想到兩人的婚事,這件事情在宋星月的心裡無疑就是一把利刀,正一點一點剜著她的心。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萬赤這條狗才敢對自己這般大不敬。
努力的深呼吸,告訴自己要冷靜。
這麼多年都忍下來瞭,也不急於一時。
萬俟的主母,她當定。
隻要她成為主母,她絕對不會放過眼前萬赤這條怎麼養都是白眼狼的狗。
一想到對方將來那宛如喪傢犬的模樣,宋星月的心裡這才稍微好受瞭一點。
精致臉上那心狠的不滿也隨之消失,跟著是掛著的美麗弧度,這個弧度,也讓她看起來是那麼的好看。
這樣變臉的宋星月,萬赤也不是第一次見過瞭。
文雅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波動,臉上掛著依舊是恭敬的態度,隻是這個恭敬卻也僅僅隻是因為對方的身份罷瞭,
如果真的對眼前人恭敬,那麼現在的宋星月早已進去屋內瞭。
“我不進去,你將這端進去給阿延。”
話音剛落下,身旁跟著的女傭也十分有眼力的邁步上前。
看著那端著的碗,萬赤那雙帶著金色邊框的眸色微微有瞭浮動,但僅僅一瞬間,便也消失瞭。
“抱歉星月小姐,您請回吧!”
簡單的一句話也十分明確的告訴著對方,那東西他是不可能拿進去的。
“你到底知不知道在說什麼,如果不喝下這東西,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你難道想害死他嗎?”
這般的和顏悅色卻沒想到得到的卻是對方的目中無人,他的這個目中無人,也徹底的惹惱瞭宋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