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片灰白,陰沉沉的,有種天要塌下來的感覺,就連氣溫也是冰冰涼涼的。
二皇女府廊亭中
“你答應過我暫時不會再動她。”他質問著她,眼裡全是被欺騙的惱怒。她怎麼可以騙他,怎麼可以。
女子身姿高挑,面容出眾,腰間插著一把匕首,長發用金色的簪子挽起,鵝黃衫子,眉宇間自有一股英氣:“宇兒,今日我饒瞭她。她日知道是我陷害她,這關在刑牢裡的人就是我,你要知道我這麼做都是為瞭我們。”
萬俟浩宇猛的一震,一臉緊張的看著她:“可是她已經變瞭,她善良,聰慧,通情達理,如果把我們的事情告訴她,也許我們可以……”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她會死,他的心像是缺瞭一塊,他的心慌瞭,從未有過的驚慌。
雲夕顏的眉頭深深鎖起,她的目光帶著審視般看著他:“宇兒,你是不是喜歡上她瞭?”
他別過臉道:“我……我沒有,我,我隻是不忍心。”萬俟浩宇的心裡亂亂的,他突然間竟然不敢直視夕顏的眼睛,他到底是怎麼瞭。
“宇兒,你放心,等我把這些事情處理好,我會用八抬大轎迎你過門。”雲夕顏微嘆瞭一口氣,想要攬上男子的肩膀卻被他側身躲過,而後是他慌亂的回答:“這些以後再說吧,我還有事,先走瞭。”
男子疾步的走瞭,那模樣就像有人在追趕他一樣,雲夕顏緊緊的攥著手,連指尖深深紮進瞭肉中流出瞭鮮血也沒有發現,她死死的盯著男子的背影,眸底冰冷一片。
浩宇,你說雲淺歌她變瞭,而你卻不知道,你也變瞭。
濃厚的血腥味令人作嘔,潮濕與陰暗讓整個刑部顯得異常可怖與陰森,若是抬眼還能看見墻角有臟臟的水珠墜地,若是低頭便能看見四面亂串的蟑螂老鼠,陰風陣陣,哀嚎遍野。
火月握著食盒的手緊瞭緊,冷不丁打瞭一個噴嚏,他瑟瞭瑟身子,打抱不平道:“公子,我們為什麼還要花這麼多銀子來探望公主啊?公主作惡多端,沒少欺辱你,更害您的……”
火月話說瞭一半便意識到自己說錯瞭話,趕緊打瞭自己一個嘴巴,果不其然發現自傢主子的臉色猛然沉瞭下來,狹長的雙眸中彌漫著濃濃的傷痛。
果然,是想起瞭……
不過這也隻是一瞬,上官凝停下腳步,望向雲淺歌所在的方向,再下幾層就到瞭。妖孽男子勾著唇笑瞭,牢裡的陰風帶起瞭他緋紅的袖袍,揚起瞭他銀白的長發,他的笑卻如血紅的彼岸花般妖嬈魅惑,讓整個牢房本是哀嚎連連的犯人都看呆瞭去,沉醉在他的笑容裡,卻沒有發現他眼裡那種毀天滅地的恨意。
明明是很如此俊美的他,卻輕啟薄唇,說出瞭如此殘忍的話語:“我就是想看見她像狗一樣趴在地上求饒,再助她……早點死。”
是的,想到這裡他真是有點迫不及待瞭,那個殘暴不仁,貪身怕死的女人,殺的是郡主,這次就算是女皇也保不瞭她。
這裡可是二皇女手下所管轄的地盤,她和二皇女從來不對盤,即使是錦衣玉食的她在這裡也隻能吃殘羹臭菜,且以地為席,進瞭這牢裡,她便什麼也不是,她現在恐怕已經哭爹喊娘的讓人放她出去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