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劍傷。”
“這並不是一場簡單的殺人案,而是一場有預謀的合夥殺人。不過,我當天給瞭李夠樂銀子的,可銀子呢?”她穿著一身黑裙,柳眉輕皺,她的眸子異常認真,那是上官凝從來沒有在她臉上看到過的嚴肅神色。
“咚”的一聲,雲淺歌抬起頭便看見上官凝揉著肩膀,再看瞭看他旁邊的儲物櫃,儲物櫃裡放著的都是屍體的一些官府備份檔案或者文件,雲淺歌瞭然,這是不小心撞上儲物櫃瞭啊。
上官凝咬瞭咬唇,長長的睫毛顫瞭顫,清澈的眸子裡醞釀著霧氣:“對不起,我……我隻是有些害怕……這裡。”
她將工具收好,取下手套,揉瞭揉他的頭,滿眼寵溺的味道:“都說瞭如果害怕就不要跟著來啊,自討苦吃瞭吧。”
表面上這麼說著,雲淺歌的眸子裡卻閃過一絲復雜,上官凝,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失態?難道銀兩的事情和你有關系?
回到公主府,雲淺歌本想回房,卻被上官凝拉著硬是往他的院子走去。
“凝兒,天色不早瞭,下次我再來看你好不好?今日我真有事不能陪你。”她還要回去畫圖稿呢,最近她和慕容熙合開的店鋪也掙瞭不少錢瞭,她也想早點把慕容熙的錢給還上,明天很早還要起來查案,她真的沒有時間去玩瞭。
“不要,壞人你已經好久沒來陪凝兒玩瞭,凝兒很不開心。”上官凝嘟瞭嘟粉紅的唇瓣,語氣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可是我真的走不開。”
“哦。”男子的眸子閃瞭閃,就像一個丟瞭心愛玩具的孩子,精致的面容上帶著淺淺的失落感。
明明知道他是裝的,雲淺歌卻狠不下心去責備他的不懂事,為什麼她會對他這麼縱容呢?為什麼會這麼想要將他從仇恨裡拉出來呢?
她似乎想起瞭那個雨夜,有個英俊的男子聲嘶力竭的對她吼:你為什麼不肯,放下你的這段仇恨!為什麼不肯,放過你自己呢?
上官凝在雲淺歌眼前揮瞭揮手:“壞人壞人,你怎麼瞭?”這女人在想什麼?一副走神的模樣。
“沒什麼,不就是在想一會陪你吃什麼嘛,走吧,今天我陪你。”她回過神,微笑著搖搖頭,隻是笑容帶著幾分勉強。
“好啊,那我給壞人看我種的花。”
“你還會種花啊?”
“嗯,火月教我的。”無辜的火月又中槍瞭,他打瞭一個噴嚏,暗道自傢主子鐵定又是讓自己背黑鍋瞭。
夕陽下,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溫馨,男子說一句,女子便答上一句。
看著男子欣喜的笑容,就像綻放在陽光中的向日葵,掃盡瞭一切陰霾。雲淺歌勾瞭勾唇,奕,這小子就像極瞭當初的我,懷著仇恨的種子接近你的身邊,我在挽救深陷仇恨中的他,也是在救贖當初的我對嗎?
所以,如果你可以知道,你,可會願意原諒,曾經的我。
奕,最近似乎,總是會想起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