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歌挑眉,眼角眉梢都帶上幾分冷嘲熱諷:“所謂無功不受祿,您費瞭這麼多功夫居心何在?”
“唉,三十年前我和地悠老頭打賭輸瞭,所以我們決定各自選一位徒弟再行比試,隻可惜我挑好的那個人被他給搶去瞭,這個世界又沒我看的上眼的,隻能退而求其次把你召喚過來咯。”
所以會秘術就是任性是不是!為瞭找人和她的對頭比試以出一口惡氣把自己召喚過來是不是?她當自己是什麼?聽話的佈偶麼?抱歉,她不是。
“這樣啊,那好辦,那我……”雲淺歌把玩著青玉瓷杯的邊緣,看著瓷杯裡水跟著自己手的搖動而晃蕩,倏兒邪惡的勾起嘴角,語氣一轉:“就是不幫你這個忙。”
老者氣的站起身,青瞭臉色:“你……你別不知好歹!”
天命老人氣的吐血,她攥著手,那架勢活像是準備好瞭要揍人似的。
雲淺歌看著老者咬牙切齒的樣子,心裡千回百轉,論武功,她不及她,硬碰硬的話自己也占不瞭好處,既然她想利用她,那麼,她也要討點好處不是?
“要我幫你,其實不難。”雲淺歌晃動著杯沿,淡淡然的說道:“你能給我帶來什麼好處?不然就如這杯中水……咱們誰都占不瞭誰的便宜。”
女子剛剛還是淡淡的語氣卻突然當上瞭一股森冷,晶瑩剔透的指尖就這樣把杯子輕輕一推,杯子便脫離瞭束縛倒咕嚕嚕的倒在瞭桌上,上好的朱紅木桌上轉瞬間染瞭一片水澤,而後便是“滴答滴答”的滴水聲。
天命老人何曾被人這樣威脅過!
她的臉色已是相當難看,她想不到她給瞭她一次重生機會,她竟然恩將仇報的和她提條件!
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對自己感恩涕得麼?真是一個不孝的徒弟啊。
天命老人揚瞭揚眉毛,哼瞭哼鼻子:“你拜我為師,學最上乘的武功,到時候武林中沒幾個人會是你的對手。”
雲淺歌顯然不受誘惑,她理所應當的勾瞭唇角:“你想我去和別人比武?難道不該教我武功不成,這並不是什麼好的提議。”
“那你臉上的毒呢?你可想恢復你的容貌?”天命老人扔下瞭一枚自認為重重的誘惑炸彈。
“這倒不必,屈屈小毒,我自己就能解掉。”雲淺歌無所謂的聳聳肩,這點小毒可難不倒她。
天命老人的眼裡閃過一絲驚愕,這女子竟然精通醫術,想不到她找來的徒弟果然不一般啊,不過似是想到什麼忽而搖搖頭:“那倒是不可能,解你臉上的毒可需要一種藥引,而這藥引在何處有,沒多少人知道,而我,恰恰知道。”
難怪……她暗中命人找瞭那麼久的藥引竟然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原來這天底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見雲淺歌冰冷的臉色有松動的跡象,天命老人便開始瞭她的柔情攻勢:“徒兒啊,你好好想想,跟瞭我,你何必舍近求遠的去尋那藥引呢,而且,還能練就絕世武功。”
雲淺歌心裡一片思慮,表面上卻輕描淡寫的問:“那你說說那藥引是什麼?”
“不就是熊果苷?”天命老人抬眉,自信滿滿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