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倚著墻壁一邊吃力的往前走,每走一步她都要口大口大口喘上一口粗氣,好熱……
身子猶如在大熱天裡暴曬著,連背上和額頭都在冒汗。雲淺歌捏瞭捏濕潤的拳頭,還是先去藥房自己配幾幅藥吧,她比誰都清楚,她這是發燒瞭。
“薑英士!你在哪兒!喂!薑英士!聽到瞭叫一聲啊。”遠處傳來男子高昂的呼喚聲,看樣子快接近自己瞭。
雲淺歌氣的想要撞墻瞭,叫個屁啊叫,真是陰魂不散!得,本來打算去藥房找藥的,這下洗白瞭,雲淺歌趕緊倒瞭一個拐,如果她沒記錯,一直往右走再往左,再直走,再繞過小橋會有一處假山,她得先躲開公孫洲才是。
也不知道走瞭多久,雲淺歌終於在騎術場的後花園裡找到一處假山,像是一隻貓咪一樣靈巧的鉆瞭進去……
公孫洲找瞭一圈未果也沒有看見薑英士的身影,他撓撓頭,奇怪,這麼短時間內薑英士去哪裡瞭?他竟然連個人影子都看不到?活見鬼瞭!
他哪裡知道他一直直走,從來沒拐過彎,自然找不到雲淺歌瞭,所以公孫洲鬱悶而回,彼時上課鈴敲響,他思索著說不定薑英士回去聽課瞭呢?所以,他抬腳往書院的方向走去。
課堂上,夫子正講把近國史講的唾沫橫飛,因為講的生動所以學子們也是聽的專心致志,也唯有兩個人心不在焉瞭。
魏明桀裝作一副認真聽課的樣子,還時不時拿起毛筆在書本上記下重要的知識點,隻是他會時不時的朝旁邊的空位看去,又似有似無的往門外瞟上幾眼,眉頭已經皺的死死的,心煩意亂!
薑英士這小子是去哪裡瞭!逃課成習慣瞭嗎?竟然又不來聽課!
而靠在床邊的一個少年卻不時的抓著頭,伸長瞭脖子往窗外看,英士沒有來上課啊,那他到底去瞭哪裡呢,他現在都染上風寒瞭還到處亂跑,哎,煩啊煩啊,他都快成那什麼瞭……
金衣男子怔瞭一下,眉頭怪異的動瞭動,成瞭什麼……
他成瞭英士的什麼?
突然,公孫洲靈光一閃!答案終於浮出水面,讓他那張英俊逼人的臉都多亮瞭幾分光彩!他很得意的點點頭,就是嘛,他都成瞭薑英士的爹爹瞭!
看,他就是一個天才,這麼貼切的形容都能想的出來。
不過他的兒子現在在哪裡呢?好讓他擔心……他不禁悲催的嘆瞭一口氣,哎,想不到他還沒成親,就已經直接當爹瞭啊。
公孫洲想著,摩拳擦掌的握瞭握拳頭,算瞭,為瞭當一個稱職的爹爹,一會放瞭學他再去把那小子捉回來,嚴刑拷打,好好看病!
這場下課鈴聲宛如一道解放歌,破碎瞭魏明桀和公孫洲的噩夢。這樣想一個人想到發瘋,終於得到瞭解脫。
可是,本應該宣佈下課的夫子卻拿著戒尺走到薑英士的書桌旁,生氣的敲瞭著桌子:“薑英士哪去瞭?這已經是這幾天來第6次缺席瞭吧?”
公孫洲心裡一咯噔,舉手:“夫子,英士肚子疼,他拉肚子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