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那就朕等著喝愛卿的喜酒瞭。哈哈哈。”池旭城哈哈大笑。
酒宴繼續進行,甄夫人一邊笑著對皇上應和著,一邊拉著自傢兒子下瞭臺,生怕洲兒再出什麼紕漏。
“大洲,看開一點。”魏明桀擔憂的拍瞭拍公孫洲的肩膀。
諸葛易也攬著公孫洲的肩膀勸慰道:“其實那個李語兒也沒什麼不好嘛,聽說她不僅能歌善舞,還寫的一手好詩呢。”
諸葛易本是好心的規勸朋友,哪知公孫洲這麼一聽更鬱悶瞭,整個人都籠罩在黯然之中,諸葛明頭疼的揉揉眉頭,自傢這個弟弟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宴會上歌舞升平,官員們喜笑顏開的前來道賀,都被甄夫人禮貌的擋回去瞭。酒宴喧囂,唯獨那一金衣少年悶悶不樂的坐在原位上,埋頭猛灌瞭幾口酒。
“那個……”雲淺歌小心翼翼的湊上去,戳戳公孫洲的肩膀:“喂,小子。”
公孫洲被這一觸碰,像是著瞭火一樣“刷”的一下站起來。
他終於抬起頭,深深的凝望瞭雲淺歌一眼,裡面有雲霧翻滾的哀傷。他有發現他有好多話想和小士士說,可悲的是,竟不知從何說起。
最後,公孫洲從桌上拿瞭一壺酒,便失魂落魄的離開瞭,那稍顯衰敗的金色衣角沒過一會便消失在燈火通明的宮殿之中。
雲淺歌站起身,躊躇著該不該追出去,卻被一妙齡少女攔住,她面貌嬌美,身著一身綠色的翠短絨衫,下套白色長裙,頭上斜插一根鏤空翠玉簪,綴著點點白玉和著流蘇灑在青絲上。
正不屑的瞪著她,尖酸刻薄的嘲諷道:“喲,薑世子您怎麼可以追出去呢?您追出去讓桀哥哥怎麼辦呢?你不是很喜歡桀哥哥麼?”
雲淺歌皺瞭皺眉頭,掃瞭一眼谷雨不遠處的魏明桀,果然看到少年站在那裡,冷眸裡有些黯然的神色,像是被拋棄的孩子,雲淺歌心裡一痛,提醒自己就快要回天元朝瞭,她不能再和他們有牽扯瞭,所以,她推開谷雨,抬步就要離開,卻在擦身而過時,對谷雨不咸不淡的說道:“你真喜歡魏明桀就去追啊,別來我這找晦氣。”
“你!”谷雨正要發作,她跺腳準備罵人,卻發現薑英士早就走遠瞭,谷雨這麼一跺,又是倒吸一口冷氣,腳底板傳來一股鉆心的痛,可惡,那個該死的女人給她下的什麼毒,就算吃瞭解藥隻要稍微大一點動作也會痛!
等她先排除掉薑英士這顆眼中釘吃完解藥,她再好好對付那個神秘的女人!
雲淺歌在皇宮裡找瞭一圈都沒有找到公孫洲的影子,倒是在宮門不遠處看見一名吹簫的藍衣少年緩緩朝她走來。
少年的烏發用一根寶藍色的緞帶束著披在左肩上,一身藍衣將他襯的身材高高的瘦瘦的,腰間束一根藍色長穗絳,上面系著一塊藍色白石,他的臉棱角分明,有著一雙清澈的眼睛。他那又細又長的指尖在玉簫上跳躍著,每當他的唇瓣輕啟時,玉簫中便流瀉出美妙空靈的蕭聲,和他俊秀相貌與異域的打扮融合到瞭一起。夜晚在他身後,他似踏著流光而來,仿佛美成瞭一幅畫。
僅管是夜晚,但在燈火通明的皇宮中,雲淺歌還是看清瞭這個由遠及近的吹簫男子。
谷雨的哥哥----谷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