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註定是一個不會平靜的夜晚,洗漱完畢的雲淺歌悄悄上瞭二哥的床。唔,她撅瞭撅嘴,最近二哥好嗜睡呢,想和他那什麼都不行,咳,她壞壞的笑,這算不算夫妻生活不協調啊?
睡著的二哥,青絲四散,面容白皙,五官英俊,劍眉微濃,帥氣的像是童話裡走出來的王子。
她喜的抱著二哥,將被子又壓瞭壓,又在二哥臉上親瞭一口,這才呼吸著二哥身上如陽光般溫柔的氣息,漸漸的閉上瞭眼睛。
二哥的懷抱好溫暖呢,也許是感覺到瞭她的存在,少年惺忪的睜開瞭眸子,雙眼朦朧,聲音也是朦朧的:“嗯~回來瞭?”
“是啊,回來啦。”她睜開眼淺酌瞭一下他的唇瓣,笑道:“麼麼,睡吧。”哼哼,要不是明早早起,我才不要放過你呢,說什麼也要大戰三百回合!
說完,她往少年懷裡鉆瞭鉆,準備進入夢鄉。少年微笑,在睡意襲來中也不忘將心愛的人兒抱住,漸漸睡去。
睡著之際,百裡鴻哲在心裡想:有三妹在一起的日子,真好。
夜晚靜靜的,偶有蟲子小聲低呤著動聽的歌曲。月亮從烏雲裡冒出瞭頭,像是一個美麗的精靈,給大地灑下銀色的光輝,它是否也同樣在為人們編織著美麗的夢境呢?
不,夢境……不一定是美麗的。
火,觸目所及的是熔爐裡熊熊燃燒的烈火,比天邊的夕陽還要紅。
“歌兒,我說過,我沒有耐性,這些人裡,你必須選一個。是他死,還是他死?又或者是他死?”男人冷酷的聲音像是一名獨裁者,他修長的指尖指向一個個被捆綁在熔爐外的男子們,臉上沒有一絲笑意,而是徹骨冰寒。
熔爐外,衣衫破裂的上官凝、披頭散發的二哥、滿臉灰塵的慕容熙、狼狽不堪的文逸之、鮮血直流的魏明桀,纏著繃帶的諸葛易、倒在地上昏迷過去的諸葛明……
雲淺歌驚恐的看著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從腳板心傳出來的涼意匯聚到瞭整顆心臟,她臉色慘白:“不,奕,你不可以這麼對他們。”
她想要後退,低頭卻發現自己的手腕間什麼時候被纏上瞭繩索,隻要她後退一步,男人便將繩索往前拉一截,逼著她看清現實,逼著她抉擇!
“想要逃麼?”男人挑眉,很冷漠的陳述一個事實:“歌兒,你逃不瞭的。”
從內心深處散發來的恐懼,她想要尖叫,而夢境裡的她是真的這麼做瞭:“奕!你這個瘋子!他們和你無冤無仇,有什麼帳和我算啊!為什麼要牽扯到別人!”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錦衣,頭戴黑色滾邊玉冠,看起來高大英俊,一米八五的身高有著讓人驚嘆的感覺,他一把拉動繩索,強勢霸道的將她抱入懷裡,他竟然比她高瞭一個頭。
溫俊奕窟著她的下巴,神情陰鶩,散發出來的壓迫感猶如深海般另人窒息:“說,你在乎誰?你在乎誰,我就毀瞭誰。”
雲淺歌看著奕瞳仁裡倒映出的自己,倔強的咬瞭唇瓣:“我都在乎呢?”
他冷笑,黑眸銳利而深邃,而罌紅的唇瓣卻是美的。那麼幾近完美的男人,此時卻說著無比冷酷涼薄的話語:“那就都毀瞭。你隻能是我的,我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