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她未從小生活在木傢,木傢便怕她心無木傢,學成後會脫離木傢,便用攝魂術控制瞭她的心神。
她學成入世後,便被木傢捧為相面師,且是國內屈指可數的頂級相面師。
就因為木傢的自私自利,她在十七年中,經歷瞭不下於百次的九死一生。也是因為木傢,她沒能見上姨姥姥最後一面。
故此,她頭一次產生瞭反抗的念頭。
在反抗之前,她去瞭姨姥姥的墳前。她知道,她的反抗不過是以卵擊石。所以,她才會來最後一次祭拜姨姥姥。
又去瞭姨姥姥的傢中,才發現姨姥姥供奉的保傢仙,已經不在瞭。
也許是姨姥姥不放心自己吧,就在她準備離開時,她發現瞭姨姥姥藏起來的遺物。一個紅色木盒,裡面放瞭一枚古樸的玉戒,戒指上,佈滿瞭紋路,木芽看不出是什麼。
還有一張字條,上面寫著關鍵時刻可保命。
她將戒指戴上後,又去瞭墳前拜別一番,便回瞭木傢。
木傢主,她所謂的爺爺,自然對她的擅自行動很不滿意。
接著,她便因為出去一趟,沒有稟報行蹤,領瞭傢法,十鞭!
第二日,她拖著重傷之軀,參加瞭木傢主的八十大壽。
穿著一身略微保守,至少不會露出傷口的晚禮服,在眾人羨慕的眼神下,一步一步的走到瞭木傢主的身旁。
別人眼中的木芽,無疑是高貴美麗的。猶如那冰山上的雪蓮一般,冰潔無暇,看一眼都冷到瞭心裡,確又讓人不由的想要駐足欣賞,哪怕凍傷瞭,也舍不得移開視線。
看著那些羨慕嫉妒和一些摻雜瞭欲望的視線,木芽心中隻剩嘲諷。可她卻不能表現出來,她要笑,要開心的笑。不經意間,木芽抬手蹭瞭蹭鼻尖,在看到木傢主投來的目光之後,木芽的手頓瞭頓,最終還是放瞭下來。
接著,她便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下,重傷瞭木傢主,而她,卻如同破佈娃娃一樣,被木傢主奮力一擊打到瞭臺下。
看著重傷的木傢主,木芽心中隻有快意。抬手,擦瞭擦嘴角的血跡,便大笑出聲。木芽覺得,她這二十五年來,最開心的一天,便是今日瞭。
所有人都覺得木芽瘋瞭,木芽也覺得自己瘋瞭。不然,她如何會做出這般不要命的舉動?
不,不對。木芽不是瘋瞭,她隻是活的太累瞭……
看著眾人的神色,看著木傢主憤怒的、狠毒的盯著自己的眼神,木芽的世界漸漸的變得模糊,直至一片黑暗。黑暗中,木芽仿佛看見瞭一抹柔和的光,之後便失去瞭意識。
再次醒來,她便已經成為瞭南陽國木河村七歲的木芽瞭。
讓木芽比較遺憾的是,她沒能殺瞭木傢主。而讓她有些欣慰的是,木傢主被她所傷,她拼盡瞭一身修為,重傷瞭木傢主,而受傷的木傢主,隻怕這一生,都無法痊愈。再加上木傢已經沒有血脈純正之人能夠繼承傳承,頂起木傢門楣。
隻要木傢主一死,離木傢中落之日也不遠瞭。
突然,一陣嘈雜的聲音,拉回瞭木芽的思緒。
不過片刻,院外便出現瞭幾個人影,顯得很是慌張。
看見那幾個人時,原身的爺爺,木宗身形一頓,慌忙的出來屋子,便跑便開門問道,“這是怎麼瞭?”
來人是一男一女,二人是夫妻,因為都是鄉下人,農活做的多的緣故,皮膚都有些黝黑,二人臉上皆帶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