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宗點瞭點頭,上前幾步,蹲在少年身旁,為其把脈。
而木芽卻是若有似無的打量瞭幾眼為首的乞丐,收回視線後,暫時壓下瞭心中的疑惑。
少年的情況她已經大致瞭解,是陰氣入體,還不是單純的陰氣入體。
若是猜測不存,少年應該是去瞭陰氣極重之地,拿瞭不該拿的東西。看院子裡的陰氣,大致就知道瞭。
而陰氣出不瞭院子,顯然是少年的手筆。許是心善,不想傷及無辜。又或許是,單純的不想引來不該來的人。比如,敵人。
爺爺已經答應為其診治,可爺爺又應付不來這種情況。
這就涉及到瞭因果。
答應瞭就是因,至於會有什麼果,誰也不知道。
木芽無聲的嘆瞭嘆,看來今日可能無法走著回去瞭。
畢竟上一次木鵬不過一點陰氣入體,木芽就動用瞭全部靈氣才祛除幹凈。事後,若不是無意間觸發瞭空間,吸收瞭靈坑水,她怕是得躺上三天才能站起來。
少年體內的陰氣已經濃縮成針,想要徹底祛除,又不傷及少年……
隻有一個字,難!
除非讓她再修習一個月,不然隻能將其打散,多次祛除。
不過如此做,危險系數又會增大。
畢竟誰都不知道,少年體內的‘銀針’,到底是多少陰氣濃縮的精華。萬一太多,多到少年的身體承受不瞭,那少年的下場不是爆體而亡,就是筋骨具斷,成為廢人。
雖然也可以走人,承受不瞭太多的因果關系。可木芽不放心,畢竟她有機會救人,她不能確定因果會不會波及到她的身上。
她不敢賭,若是讓她個人承受因果,她不怕。就怕因果會報應在她的身邊人身上,而她最為親近的人,隻有爺爺。
所以,她隻能選擇救人。
不過,木芽的視線在少年和幾個乞丐身上掃視瞭兩圈,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本來她還不確定,可剛才她明顯的感覺到,為首的乞丐在爺爺診脈時,看瞭她兩次。
若她是成人,在這種情況下被人多看兩眼並不奇怪。
可她不過是個幾歲的孩子,乞丐明明很擔心少年,卻有意無意的在診脈期間看她。那隻能說明,乞丐的目標可能是她。雖然這麼說有些奇怪,可木芽的直覺告訴她,就是如此。
有瞭這個隱約的線索,木芽大概猜測出瞭一些。
這時,木宗的神色變得很沉重。悠悠起身,面含歉意看向幾人,“老朽無能,抱歉。”
說罷,便走到木芽面前,拉著木芽便走。
那幾名乞丐當然不會放人,瞬間站成一排,堵住瞭爺孫二人的出路。
為首的乞丐神色一收,站直瞭身子,氣勢一變,仿佛變瞭一個人。
後面幾人見狀,也是如此。六人周身,都隱約散發出些許煞氣。
這時木宗才發覺不對,臉色一變,“這是作何?”
“抱歉,多有得罪,還請老爺子見諒。在下此舉實屬無奈,實在是公子的情況緊急,在下隻能出此下策。”為首的男子雖然說著抱歉,可態度卻不像是有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