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差不多瞭,木芽手掌一松。槐樹同時停止抖動,不過一息間,槐樹便開口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就放過我吧。害你性命的不是我,我隻負責操縱陰氣,旁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槐樹的枝幹上多瞭一張臉,具體形容,應該隻是五官。槐腰上的兩支枝椏,仿佛像是一雙手,擺出求饒的手勢。
木芽已經見怪不怪瞭,冷笑一聲,“你說我信不信你?”
槐樹擬人的五官,立刻做出可憐巴巴的表情,“小姑奶奶,您大發慈悲,放過我吧。我才修煉出意識,操縱陰氣真的是被迫,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讓我這麼做的,那年輕人渾身戾氣,有入魔的征兆。小姑奶奶,我知錯瞭,日後定然不會再犯錯,勤勤懇懇、踏踏實實的修煉,絕不再動歪心思瞭!我保證!”說著,槐樹控制著枝椏,做出發誓的手勢。
木芽嘴角微抽,“你這些都是誰教你的?”
槐樹露出疑惑的神情,“沒人教我,我就在山口處,每日形形色色這般多的人路過此處,一來二去聽的多瞭,自然也就知道瞭。”
“哦?”木芽上前一步,與槐樹對視,“那你還聽到過什麼?”來瞭興致,木芽與槐樹聊瞭起來。
槐樹說的,無非是張傢長李傢短的雞毛蒜皮的小事。不過聽到槐樹的形容,木芽倒是對村子裡的人的觀感,又好瞭許多。
因為木芽從槐樹口中所知,村裡人是八卦瞭一點,可卻沒有背後詆毀別人之事發生。多數都是聚在一起,三三兩兩的討論。過多的評論,幾乎沒有。
而且木芽還從槐樹口中得知,雖然村裡人都在躲避她,以免被她方克,可多數還是抱著同情心理的居多。
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心態。
“那你能具體形容一下,那年輕人的身形相貌嗎?”木芽見與槐樹聊的差不多瞭,便試探著問道。
果然,槐樹放低瞭戒心,一五一十的都告訴瞭木芽。
“他大概這麼高。”槐樹說著,還伸著枝椏在自己的枝幹上比劃著,“很瘦,很白,眼睛很大,渾身煞氣。那煞氣像是強行入體,並不像他自己引入體內的。”
木芽看著槐樹比劃,目測一下,年輕人的身高約在一米八左右,又很瘦很白,眼睛很大,渾身煞氣。如此,木芽能夠確定的是,這人不是木河村的,也不是附近村子的人。可能是外來者,或者是小鎮上的人。
莫名其妙的,木芽松瞭口氣。暗想:隻要不是村子裡的人,就好。
見問的差不多瞭,木芽便將符紙收瞭回來。
槐樹精一解放,就嗷嗷的叫瞭起來。
木芽嘴角抽搐,“你難道以為你是狗嗎?”
“咳……小姑奶奶,多謝手下留情。我隻是太興奮瞭,沒控制住。啊……對瞭,那年輕人讓我把陰氣聚集,最後全部引入崖下。”槐樹最後又提醒瞭一句。
木芽挑眉,“你果然不老實。”
槐樹一僵,面露驚恐,“小姑奶奶,我真的隻知道這麼多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