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不必曲解我的意思。”眼神直視林牧之,絲毫沒有退縮之意。
林牧之勾唇一笑,搖瞭搖頭,“是你——在曲解本座的意思。”
這話,讓木慎行移開瞭視線,一時間無言以對。
事實上確實是自己太過於在意。他在意的不是自己,而是林牧之。
這個婚約意味著什麼,旁人不知,他卻知道的一清二楚。也是因為如此,他才會千裡迢迢的趕來救助與林牧之。
雖然林牧之答應瞭這個婚事也是因為情勢所迫,順帶的拉瞭自己一把。可娘教過他,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若不是林牧之救瞭自己,想必現在他可能已經身處地府,而木傢也已經被流放萬裡之外。
若是讓那位抓住一點林牧之的把柄,讓那位知曉婚約不過是權益之計,那遭殃的便不止是木傢。如今的林牧之不比以前,現在的林牧之太虛弱瞭。一切都得小心翼翼,步步謹慎。
而木傢,有那一傢子在,走到如今這一步,也是必然的。
“那個小蘿卜頭,不止研制出瞭這一樣吃食。還有前些日子,和善堂收來的炮制藥材的方法,估摸著也是這小蘿卜頭琢磨出來的。”林牧之癱坐在背椅上,仿佛渾身沒瞭骨頭一般。
思緒被打斷,木慎行收回擔憂的情緒,回想剛才林牧之的話後,才微睜雙眼,有些不敢相信林牧之的話。
“她不過是一個孩子,怎麼可能……”說著,聲音就弱瞭下來。
林牧之雙眼看向廳外,視線不知停在瞭何處,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輕聲呢喃,“是啊,不過是個孩子。”視線猛的收回,站起身,走向木慎行,目光與之對視,有些玩味的開口道:“本座也算是孩子呢。”話落,便抬腳往外走去,與木慎行擦肩而過。
木慎行嘴唇輕抿,片刻微啟薄唇,“什麼意思?”
林牧之腳步未停,隻答道:“她會畫符驅邪、看相算命,陣法也懂得一些皮毛,醫術應該也略懂一二,吃食更不必說。而且此人隻有七歲,我看不出她的面相。隻知此人福緣深厚,與之深交,有益無害。若是被那人拉攏瞭去,隻怕小蘿卜頭,沒有好日子過。而你,定然會後悔。”人越走越遠,聲音也越來越小。
最後幾句,木慎行甚至沒能聽清。他的腦海裡,無限循環的是林牧之前面的幾句話。
一個七歲女娃,竟然懂得這般多。
……
木芽不知避暑山莊裡,有人在討論著自己。
一路小跑回傢,熱的一身汗。回到傢中,才知道,木雷叔已經帶工匠來瞭一趟。測量瞭地基,規劃瞭一番。
爺爺也已經去村長傢,交瞭銀錢。他們傢本來就在村口的一處小山坡上,他們傢的占地面積也不過是小山坡的五分之一。按照木芽的要求,木宗將整個山坡范圍內的平地,都買瞭下來。隻等買瞭田地後,與村長去趟縣衙,過一下地契簽字蓋章,這塊地,和準備買的田地,就算是真正的屬於他們傢的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