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芽見狀,冷哼一聲。聲音中,帶瞭威壓。
水鬼立時跪瞭下去,嘴唇都在哆嗦,一時間已經說不出話來。水鬼雖然是魂體,但身前的事情都還記得,性子未變。
身前是丫鬟,知曉很多事情不能說,就算說瞭,也是三分真,七分假。
路上潑瞭油,恐是真的,但蹦跳走路,滑落湖中隻怕是假。
少女今日遇到自己,氣的狠,怎麼可能蹦跳著走路?又不是有毛病。
一般隻有特別興奮開心時,人們才會不由自主的蹦躂著走路,彰顯自己愉悅的心情。很顯然,少女今日並不高興。
“機會既然不要,那你就在這湖中,再待上十年吧。”木芽一揮手,便將水鬼順著窗戶,扇落湖中。湖面,卻未激起漣漪。
屋外眾人,不知屋內發生瞭什麼,卻又好奇。幾人圍在一起,小聲的竊竊私語。
有一人不知聽說瞭什麼,面色有些不愉,走到江縣令面前,行瞭一禮才道:“大人,剛才夫人所說也是有理。那不過是一個七歲女娃,除瞭伶牙俐齒,屬下看不出她還有什麼本事。”
不等江縣令答話,又繼續說道:“更何況,此女不過七歲,若真的能救瞭小姐,大人不覺得奇怪嗎?”
江縣令目光如炬緊盯眼前之人,面露嘲諷,“王主簿,能救得瞭小女,便是奇人也。就算奇怪……”眼皮微抬,上下打量瞭兩眼主簿,“又如何?”
王主簿聞言一愣,心想是不如何,可是你因為一個七歲的女娃,駁瞭夫人的面子啊!可是這話,又不能說,隻好笑瞭笑,“大人言之有理,隻是夫人那裡……”
“怎麼?難道我要救女兒,還需經過令妹的同意?”眉頭一立,威嚴漸顯,“還是說,你覺得本縣令,需事事得征得令妹的同意,才可做決定?”江縣令不悅。
王主簿倒是沒想到,縣令大人會說這麼重的話。顯然是真的擔心女兒,真的生氣瞭。
有瞭這個認知,王主簿不由得有些急瞭。可深知此時急也沒用,隻能寄希望於,現場被收拾幹凈瞭,沒有留下把柄才好。
“大人多慮瞭,下官沒有那個意思。隻是擔心夫人生氣,大人憂心,還望大人恕罪。”王主簿看著江縣令的臉色,改瞭口風。
江縣令不自主的嘲諷一笑,不加遮掩。
“王主簿,本官再提醒你一次。我與夫人如何,你最是清楚不過,日後再如此說話……”江縣令一甩衣袖,負手而站,不再言語。
王主簿面色發白,身子不住的顫抖,隻是不明顯。
但一直關註王主簿的江縣令,卻發現瞭些許端倪。
江夫人是王主簿的妹妹,親妹妹。
當年是原配夫人的大丫鬟,原配夫人去世後,王若琳,也就是大丫鬟,稱他醉酒爬瞭床。
當時惦記縣令夫人位置的人不少,江縣令也覺得麻煩,便讓王若琳配合自己。
總之自己沒有心思,娶瞭旁人也是害瞭別人。這王若琳自己爬床,娶瞭她自己良心上不會有太重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