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傍晚。
木宗和木棉也安全抵達國師府。
在國師府休息瞭幾日,便開始瞭木芽的計劃。
林牧之約瞭晉王在國師府相見,理由是讓晉王見一個人,一個他想見的人。
晉王與林牧之的關系,也算是損友。不過是單方面的,林牧之損晉王。
林牧之主動相邀,哪怕沒有理由,晉王也會赴約。
晚間,木芽和木宗沒有露面。
“說罷,日理萬機的國師大人,怎麼有時間來邀我一聚?”晉王腳步生風,開門見山。
林牧之挑眉,臉上是標準的溫和笑意,做瞭個請的姿勢,示意晉王坐下說。
晉王婁元昊,年三十有二。與婁元澈有幾分相似,可卻更為成熟沉穩一些。五官也比婁元澈要稍顯硬朗,輪廓分明。
順瞭林牧之的意,坐在瞭林牧之對面。
林牧之拍瞭拍手,隨即一名小廝恭敬前來。
“佈膳。”
小廝點頭,輕應一聲,便後退兩步,轉身出去。
待菜都上齊,林牧之示意小廝倒酒,才讓其退下。
林牧之舉杯,笑瞭笑,便一飲而盡。
婁元昊不知林牧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還是很配合的喝瞭酒。
“說吧,到底什麼事?要我見什麼人?”婁元昊的性子急,最受不得拐彎抹角的這一套,耐心也幾乎告罄。若不是面前之人是林牧之,隨便換一個人來,他都拍桌子走人瞭。
林牧之卻還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嘴角含笑,“不急,先吃飯。”不等婁元昊發怒,接著又道:“不然怕你一會吃不下。”
婁元昊在林牧之面前幾乎沒有脾氣,也不敢與其發生口角,隻能悶不吭聲的胡亂的吃著飯菜。
林牧之的毒舌,他有生之年,不想再度嘗試。
酒足飯飽,婁元昊的耐心已經刷新到瞭極限,“可以說瞭嗎?”頗有一副咬牙切齒的意味。
看著婁元昊額角的青筋,林牧之輕嘆一口氣,搖瞭搖頭,“你這性子得改改。”
婁元昊猛然起身,胸口上下起伏,眼帶怒氣的看著林牧之。對上對方似笑非笑的眼,婁元澈氣息一頓,悶聲又坐瞭下來。
林牧之輕笑出聲,端起茶盞輕抿一口,放下茶盞後,才開口道:“見人之前,我想你得先聽一個故事。”
婁元昊氣息一滯,胸口起伏的頻率加快,放在桌面得手,攥緊又松開,反復幾次後,才緩緩松開手掌。
打不過,吵不過,“……”好氣!
林牧之終於收起瞭逗弄的心思,緩緩開口,把木棉從晉王府離開後到今日得經歷,詳盡的敘述給婁元昊聽。
婁元昊似有所感,聽到木棉遭人毒打的那段,眼眶漸漸紅瞭,鼻頭一酸,差點哭瞭出來。為瞭掩飾情緒,婁元昊一拍桌面,“那人在哪?老子去弄死他!”
林牧之停頓,喝茶潤嗓,挑眉看著婁元昊。
婁元昊訕訕一笑,“你繼續,繼續。”
林牧之便接著訴說,中途停頓瞭幾次,都是為瞭喝水潤潤嗓子。很久沒說過這麼多話,到最後嗓子都有些啞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