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過後,林牧之始終沒能找到機會,與木芽說上一句話。
翌日一早,天剛放亮,林牧之便匆匆起身。一改往日風格,尋瞭一件白色帶暗紋的衣袍。整日挽發的木簪,也換成瞭翡翠玉簪。
一縷青絲垂在額間,嘴角輕輕揚起,一陣微風拂面,吹動那縷慵懶的垂在額間得發,隻覺別樣的出塵。
這也算是有生以來,林牧之第一次精心打扮自己。
過瞭今日,他與小豆芽得關系,便能過瞭明路。雖然老皇帝此舉甚是古怪,可林牧之隻當他是識抬舉。本想近日便推翻老皇帝,讓靖王上位的想法,也因老皇帝此舉,將此想法延後些許。
收拾好自己,林牧之便抬步出門。
今日他需得上門送彩禮,本想連聘禮一起送瞭,可時間太過匆忙,許多東西都來不及準備,隻好作罷。
隻按著各方喜好,匆忙又精心的備下幾份禮物,拿著身上所有銀錢急匆匆的去瞭相師府。
兩座府邸相隔不願,普通人常速步行一刻也就到瞭。
林牧之卻隻用瞭半刻,就抵達相師府大門前。
身後跟著常年面癱臉的雲凌,沒等門房小廝通傳,就大步跨進瞭相師府,直奔前廳而去。
門房小廝有幸得見一面國師,是以初一見到林牧之,便知其身份,自然不敢攔,隻能小跑著去通知老爺,未來姑爺到訪。
因為門房小廝的及時通知,是以林牧之隻喝瞭半盞茶,木乾便到瞭前廳。
林牧之剛瞧見人影,便起身相迎。
二人對面而站,林牧之先行欠身行禮,喚瞭一聲:“嶽父大人。”
木乾被這一聲喊,給嗆住。連連咳瞭幾聲才緩過來,作惱怒狀:“怎可亂喊?”
被暗惱瞭一聲,林牧之也不惱,依舊笑意盈盈的道:“牧之沒有亂喊,早晚都是要叫的。”說到此處,林牧之眼神微閃,嘴角的笑意加深,“若是嶽父大人不喜這稱呼,那牧之便換一個。”
木乾有些煩躁的拜瞭拜手,走向主位,轉身坐瞭下來,“改瞭改瞭。”說完,又指著旁邊的座位,示意林牧之坐下說話。
林牧之笑瞇瞇的點頭,卻沒有坐在木乾身旁,而是坐在瞭木乾下首。
今日前來,是作為晚輩前來提親。今日他不是那高高在上得國師,而是木芽的未婚夫。
“多謝父親大人賜座。”林牧之拱瞭拱手,才屈膝坐下。雲凌跟在身後,站在一側。
若是細心些,不難發現,雲凌的面癱臉,正面臨崩潰的邊緣。
木乾剛端起茶盞,抿下一口水,還未咽下,全數因著林牧之一句稱呼,噴瞭出來。
放下茶盞,木乾抬手去指林牧之,“你……你怎可……”
林牧之卻直接從懷中取出一塊方帕,遞給瞭怒目圓睜的木乾,方帕之上,還隱隱散發著雪松般冷冽的氣息。
結果帕子,所有的話,全部哽在瞭喉間。用那塊方帕,隨意擦拭一番,隨手放在瞭桌面之上。
“你與芽兒還未正式定親,萬不可胡亂稱呼。”木乾終究忍不住,開口糾正林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