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芽得質問,仿若化為箭矢,一句一箭的穿過她的身體,她的心。
木靈拼命的搖頭,她不信,她一個字都不信。她怎麼可能是庶女,她明明是嫡女!是主母所生,不!她是相師府的大小姐!她不是那等不要臉的爬床丫鬟的孩子,她不是……
木靈滿面淚水,卻還是不停搖頭。
除瞭搖頭,木靈此時也說不出話來。
她知道的,木芽說的,都是真的。她沒必要騙自己,也不屑於騙自己。她隻是不能接受,不能接受這麼多年她所做的事情,就如同一個笑話一般,她就像一個小醜,無所遁形的在人前表演瞭這麼多年,還自認為聰明得瞞過瞭所有人。
哭著哭著,木靈就開始大笑瞭起來。
“哈哈……我是不是很可笑?”
木芽搖瞭搖頭,“我倒是覺得你很可憐。”說著,便站瞭起來,垂著眸,憐憫的看著木靈,“雖然你這些年來做過不少事情,可實則卻是幫助瞭大房擺脫二房的進程。算起來,這件事情上,也是功不可沒瞭。就此,也可與暗害我一事,功過相抵。你若就此安穩的在府中待嫁,我亦不會再找你麻煩。”繞過屏風後,木芽背對著屏風,“好自為之。”
木靈失神落魄的爬瞭起來,腳步踉蹌,晃晃悠悠的離去。與來時的模樣,形成瞭鮮明的對比。
“就這麼放過她瞭?”男子恰在這時睜眼,暗含魅色的眸中,流轉著微訝的光。
木芽卻但笑不語。
見木芽這副表情,男子搖頭失笑,“我就說你不是這般輕
輕易饒人的性子。原是……如此。”男子若有所指。
木芽卻暗暗撇眉,“你好像很瞭解我?”
男子不置可否,“自然。”
“可你我至今,不過才見過三面而已。”木芽眼露危光,直射男子。
男子卻不為所懼,慵懶的回視,“我說過,你總該會知道的,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木芽收回視線,“既是如此,那我也該告辭瞭。”說著,便要轉身離去。
“這可不行,你還不能走。”男子忽然起身,開口阻攔。
木芽又側回身,有些疑惑,“為何?”
“國師府外禁制太多,我又身受鬼氣侵體,想見一面國師大人,還真是難上加難。不過今日你來,倒是解瞭我的一大難題。”男子把玩著自己垂在胸膛的發,隨意的說著。
木芽歪瞭歪頭,倒也不急著走瞭,“你知道他會來?”
男子點頭,“知道。”
木芽走到一旁的繡凳旁,坐瞭下來,姿態隨意,仿佛是在自己傢一般。
“外面的人怎麼回事?”木芽隨意得問著。
男子倒是有問必答,“鬼氣入體,已經沒得救瞭。”頓瞭頓,又解釋瞭一句,“跟我無關。”
木芽自然知道與他無關,她所見的兩人,鬼氣濃鬱,已經與身體開始融合。這至少是兩個月左右的時間,才會出現的情況。而神經病身上的鬼氣,倒像是近日才染上。又引身懷煞氣,壓制著鬼氣,才避免瞭鬼氣侵入更深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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