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發狠狠瞪瞭一眼,氣的一句話都沒說,心想你小子可真是我親小舅子,否則沒有這麼坑人的,怎麼一有挨罵的事情,總能在第一時間想到我,你自己沒有長腿,還是嘴巴隻是個擺設,不知道自己去找去問,讓我找的去挨罵!但是這麼說的話,這小子肯定跟自己急眼,因此他選擇瞭,最穩妥!最有效!最和諧的方式,那就是假裝沒聽見繞開話題,因為他比誰都清楚,早晨這段黃金時間,對於一個媒人來說,那簡直就是黃金白銀!
張永發想到這裡,趕緊給曹偉抵瞭根煙,而且給點著,樂呵呵的笑著說
“哎呀!你小子眼看就要娶媳婦的人瞭,怎麼脾氣還是這樣猴急!一點都壓不穩啊!這樣能幹成個啥事啊!既然劉叔讓咱們等著,那肯定有他的道理,咱們就在這裡等著,你在這裡催啥催?怎麼這麼快就忘瞭,自己剛才給劉叔說什麼瞭!來先抽根煙暖和暖和!”
曹偉接過煙氣的翻瞭翻眼睛,極其煩躁的點上,長嘆一口氣說
“唉!好瞭!姐夫!說多瞭不是淚,全部是冰碴!啥都不要說瞭!我們抽煙取暖吧!”
張永發瞅著凍得鼻尖紅紅的曹偉,越看越覺得的滑稽,心想你小子平時說話,那都是牛鼻子朝天翻著,恐怕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也會有今天吧!為瞭再好好戲弄一番這小子,好好的出出堵在嗓子眼的惡氣,眼珠子一轉,將剛才吃完羊肉泡饃,順手撕的一疙瘩衛生紙拿出來,揪瞭兩小塊揉成兩個小球,順手遞給曹偉。
曹偉接過兩個看起來,有旺仔小饅頭一樣衛生紙團,瞅瞭半天極其鬱悶的說
“姐夫!你都是兩個娃他爸瞭,怎麼還在這裡玩紙團啊!你要是衛生紙沒有的話,我兜裡還有一些,全部給你一個人慢慢的玩去!我就不陪你玩瞭!”
張永發被一句說的,狠狠抽瞭一口煙,心想怪不得你小子憋瞭半天沒放出一個屁,原來在在這裡等著我,不過你未免也太小瞧我瞭,小紙球現在還在你手裡,那麼我就還有翻盤的機會,想到這裡他再次將小紙球推回去,假裝生氣的說
“哎呀!你看你這個娃娃,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不懂事,除瞭敗傢就是亂花錢!姐夫我一天上廁所,用的都是黃土疙瘩,怎麼可能舍得拿衛生紙玩!我是害怕你等會相親的時候,一激動鼻涕摔人傢姑娘一臉,先將你鼻子塞住!相親失敗事小,萬一再被人傢打出來瞭,事情可就大瞭!因此你現在啥都不要說瞭,趕快用這兩團衛生紙將鼻孔塞上吧!”
曹偉聽到張永發讓自己用這兩個揉的黑乎乎的衛生紙塞鼻孔,氣的差點沒有過去,本想直接將兩團衛生紙扔在他臉上,但是在一想姐夫也是跟自己開玩笑,如果那樣的話就將玩笑開成笑話瞭,想到這裡想起剛才張永發說自己,上廁所用黃土疙瘩擦,立馬眼前一亮,樂呵呵將兩個衛生紙小球給放在他手心,變的有些語重心長的說
“哎呀!姐夫!怪不得這幾年,你們的日子過的芝麻開花節節高,原來你節儉的連手紙都不舍得買啊!心想幸虧沒有說,他上完大廁不擦,否則剛才哪碗羊肉泡饃,可能就毫無保留的,全部整在他身上不可!現在寒冬臘月的,黃土疙瘩裡面,萬一有個冰塊啥的,那可麻煩就大瞭!這兩個小紙球,還是給你留著上廁所吧!今天相完親回去的時候怎麼再給你買一提衛生紙,瞧將人可憐的!”
張永發氣的原地打瞭個圈,心想這小子這兩年出去,錢沒有掙多少,歪理邪說卻學會不少,氣的一把將兩顆衛生紙小球扔在地上,故作鎮定的笑著說
“不要拉倒!我們傢的手紙,那就不勞你老人傢費心!但是等會相親的時候,記住寧可將鼻涕咽下去,也絕對不能讓鼻涕飛出去!萬一飛人傢姑娘臉上瞭,後果不堪設想!出瞭問題的話,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
曹偉氣的翻瞭翻眼睛,心想你這個人,可真是一點都不厚道,人傢剛才隻是不小心,你卻拿這事將我欺負的還不行,隨之眼珠子一轉,壞壞的笑著說
“哎呀!姐夫!我沒有吃過鼻涕,被你說的有點期待傳說中,酸酸甜甜的果凍味瞭!你要不給我先示范一下,教教我怎麼吃咋樣!”
張永發被一句說的,瞬間感覺胃裡不舒服,一把捏住這小子的脖子,恨得咬牙切齒的說
“請問你小子惡心不惡心!還想讓我教你幹啥?”
隨之兩個人嘻嘻哈哈的扭打在一起,突然劉琦樂呵呵的走過來說
“你兩人今年幾歲瞭,這麼冷天居然玩起瞭摔跤,如果在沒事的話,我們趕快出發吧!今天我還忙著那!”
曹偉聽到這刷的一下臉紅到耳根,立馬放開張永發的手,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因為比任何時候都清楚,自己現在就是個受氣包,不管什麼人想拿自己撒氣,那就沒事踹兩腳,而且肯定全是自己的錯,為少挨罵受氣,他選擇沉默是金。
張永發聽到劉琦說,終於可以出發瞭,第一反應那就是自己徹底解脫瞭,趕緊將煙掏出來給點上,樂呵呵的笑著說
“劉叔!今天真是太感謝你瞭!隻要有你老人傢在,那麼這個事情便就已經成瞭!”
劉琦被張永發一頓狂吹,隻見他笑的胡子都翹起來瞭,可當他抽瞭口煙,發現曹偉還像木頭人一樣,站在旁邊一動不動的,瞬間氣便不打一處來,極其煩躁的說
“你小子今天怎麼回事?是不是存心給我下脹氣啊!站在這裡一動不動,像腳紮根瞭一樣,如果不想去相親的話直接明說,我可不想因為你這一個媳婦,將我氣的回去吃藥受罪!”
曹偉瞬間無語,心想你又不是周瑜,難不成還會氣死,但是人傢現在是媒人,自己惹不起人,全傢人都惹不起人,於是慢慢的抬起頭,極其委屈的笑著說
“叔,你剛才不是說出發嗎?我在等你帶我去,我不知道姑娘在哪裡啊!”
(本章完)